“薛皇后要殺穆厲會沒有機會嗎?怎么多年,你是妃,她是后,她是穆厲的嫡母,她還有一兒一女,為什么不能東山再起,你沒有想過嗎?”阮今朝直接擋住瓊貴妃的路,“你知道李明啟?”
瓊貴妃蹙眉,“那追著穆厲咬的狗崽子?我知道。”
穆厲回來在她跟前說了李明啟好幾日的壞話,恨他自個和李明薇關系弄好了,不好對李明啟下手,還說李明薇肯定是為了保李明啟,故意和他做朋友,逼得他不能隨意動他弟弟。
阮今朝話音很急促,“我們大宜的臣子總是說穆厲和李明薇的出身很相似,我記得沈簡此前給我說過,程國的大皇子和穆厲兄弟關系極好,穆厲肯定不會殺他,那么就是要保他了,可是保他的法子,就是他必須站出來說他外家不好的,他要活就要站著外家尸山血海之上,程帝也想扳倒薛家,也去給大皇子施壓,卻把人給逼沒有了……”
“李明啟,李明啟和這位大皇子很相似,李明啟也始終相信他的外家,謝宏言就是他的外家,可是李玕璋、李明薇始終都忌憚謝家在朝堂的勢力,始終都想打壓,不論李明啟做什么都改變不了這一點,謝家被逼厲害了,也只能把一切都堵在李明啟身上,奪嫡哪里有不死人的。”
“大皇子死了,死之前肯定哀求了程帝在必要時刻保薛家上下活命,穆厲的性子睚眥必報,我不覺得他不敢把大皇子的死砸到程帝頭上,他肯定也恨程帝把他哥哥逼死了!”
李明薇看著恨不得把李明啟活埋了,李明啟有點屁事去給他哭,那一次不是一邊嫌棄一邊給他出謀劃策的哄。
李明啟喜歡哭的緣故,很大原因是李明薇吃他這卦。
阮今朝聲音大了些,“皇室奪權就是你死我活,大皇子只是權勢天平上的籌碼,籌碼沒有了,薛家、穆氏皇族的平衡頃刻被打破,澹州出事時,朝堂是不是需要薛家穩固,這種時候,這個鍋只能穆厲來背負,眼下,狡兔死走狗烹,大皇子死了,薛皇后膝下的穆溪無用,薛家只能反了,你若知道有人要殺你,除開殺了那人,你還能如何?”
瓊貴妃蹙眉,“那你知道薛皇后去了那頭——”
“你怎么就不該賭一把,薛皇后是去兩全的!”阮今朝說,“我把她的兒子女兒都抓了,這種時刻,她不是應該去找穆溪、穆瀾瀾嗎,薛皇后難道不知道薛家在做什么,她現在過去,是兩全嗎?這種時候能兩全嗎!”
瓊貴妃什么都不想和阮今朝多說,一把推開擋路的人,“瘋子,都是些瘋子,一個死了人,有什么值得留念的,滾滾滾。”
阮今朝聽著瓊貴妃這句話,便知和她猜的差不多,她見疾步離開的瓊貴妃,忽而說,“我、我不是想打你,是你把我弄疼了,我只是想把你睜開,我力氣有些大,你又細條條的,才不小心把你推倒桌案上的,你生氣可以罵我,穆厲說你身體不好,你不要被我氣出什么了,穆厲會殺了我,他殺不了我,會動我家夫君的。”
“我就想不明白。”瓊貴妃側眸說:“你到底看上沈簡什么了。”
阮今朝毫無猶豫,“臉啊。”她頓了頓,“大宜京城臉皮子最好的就是沈簡。”
瓊貴妃哽住,邊上的侍女忙攙著她。
此前瓊貴妃大罵穆厲為了個謝宏言不管不顧,問穆厲到底喜歡謝宏言什么,穆厲也丟出這兩個字。
——“臉啊。”
——“秀都有比謝宏言顏色好的嗎?沒有,一個也沒有。”
阮今朝見瓊貴妃不理會她了,目光落到過去的人身上。
瓊貴妃聲音傳來,“給我滾過來,你還想去火上澆油嗎。”
“兇得很。”阮今朝小聲說,還是跟著過去,“我表哥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