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沈安和那些焚琴煮鶴的人玩,是真的玩嗎,據我所查,沈安都是被強拉去的,對外放沈安不思進取謠言就是沈簡,沈安越是名聲不好,沈簡越放心。”
“沈簡在你們正式開始謀事是,就把沈安丟出京城,送到了書院讀書,這并不是在昭告京城,他才是安陽侯府的繼承人,而是在保沈安這安陽侯府的小苗子,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的道理,你應該明白,”
“再則,沈安所在的書院,是個出進士極多的地方,沈安那腦子在書院什么都墊底,偏偏遇鬼了次次書院月試都是前三,不都是沈簡給他代筆的?沈簡就是要把沈安好生藏在那書院之中。”
阮今朝沉默了,每每到那書院月試的幾日,沈簡比她小日子來都陰晴不定,一邊罵罵咧咧,一邊給沈安改文章,改的他都能掰斷好幾支筆。
自個寫東西都難得回頭看,給沈安的文章偶爾還要拿去給孔平方看看,弄完又讓人快點送出去,還讓人說,要去把沈安掐死,最后人要走的時候,又叫回來,讓告訴沈安錢安心花,有人欺負他就揍,別給安陽侯府丟人,有事寫信回來。
沈安在書院真的很氣人,不是讀書不努力,也不是和人打架,就是讀書的態度,一副我就是沈簡丟來自生自滅的,你們愛如何如何……
穆厲仰頭看著月色,“這次你們回去,大約內政會有波瀾,李明泰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他是李玕璋的皇長子,蘭家有是舊臣,李玕璋輕易不會發落,我勸你們不要冒進,也不要讓李明啟胡來,最好,把他們拉攏過來,在內部蠶食,這個沈簡應該早就在謀劃……”
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你們有什么都要商議著來,你們很多時候出現的突發狀態,就是以為意會了對方就懂。”
“沈簡狐貍成精,謀局在心把你們當棋子。”
“李明啟又是豌豆腦子,一發芽就是山崩地裂,誰都接不住盤。”
“李明薇不是性子冷,就是反應比旁人慢,傻兮兮的,出門絕對能被拐的那種別家人的崽。”
“司南愛走神,做事又有自己的章程,不過他玩政務應該能力在沈簡之上,只是從不表現出來。”
“賀瑾呢,明白了能給您做出你想不明白的事,佟文又是知情多卻以為你們都知道德行,還有你,永遠只管結果,”
穆厲覺得沒什么說的了,一言蔽之,“自求多福吧。”
“那我寫信讓你來救我,你來不來?”阮今朝問。
穆厲笑了一聲,“肯定不去。”
阮今朝抬起手,“那我等你來救我,喏,給你的報酬。”
穆厲抬眸,就見白玉蟬在眼前晃悠。
阮今朝跳了下來,搖晃著白玉蟬,“喏,給你拿回來,不要和謝瓷蘭吵嘴了,我覺得你剛剛說的對,這次回去,大宜的內政肯定有變,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之中,就放一個在你這里,等著你來救我,就把這蛋帶著回來。”
穆厲聽著謝宏言名諱臉就冷若冰霜,見阮今朝將白玉蟬落到他掌心,哂笑了下,“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。”
阮今朝就說:“兩只手都攤開!快點!”
穆厲不耐煩,還是照做,“你敢吐我口水,我就把你掐死,再把沈簡綁起來,送到穆瀾瀾床上。”
穆厲見著阮今朝放到她手中的東西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阮今朝抓著她的荷包角抖啊抖,痛心說:“這是我全部的身價了!都給你!你不要和謝瓷蘭吵架!”
阮今朝指著落到穆厲手中的東西,“都是錢莊的票據,你拿去換錢就好了,是我所有的積蓄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