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簡低低說:“都聽你的,睡吧,我就在這里。”
阮今朝是真的累了,眼皮子都睜不開,又是在眷戀的懷抱中,“阿簡,你說我們何事才能夠過上安寧日子呢,沒有爾虞我詐,沒有機關算計。”
“快了快了。”沈簡輕輕拍著阮今朝的背脊,“睡吧,睡好了,咱們就回家了。”
阮今朝嗯了一聲,很快就在沈簡的耐心低哄中睡了下去,忽而想起什么,“沈舅舅。”
沈簡嗯了一聲,就聽阮今朝說:“雀雀呢?”
沈簡沉默了一下,“你沒抱回來嗎?”
阮今朝坐了起來,指著自己,“我,我打砸搶燒的你指望我?”
沈簡拒絕承擔責任,“我先出來的,以為你跟著瓊貴妃,就順道把孩子抱回來了。”
阮今朝似掙扎的想起來,隨即擺擺手,一把將沈簡拽到被窩,“晚點去抱,沒準睜眼穆厲就派人把雀雀送回來,睡覺睡覺,聽我的,今日我們就睡覺,外面什么事情都和我們無關。”
夫妻二人很快就依偎著睡了下去。
***
外面晴空高照,是個極好的天氣,謝瓷蘭坐在羅漢床上撐著下巴發著神。
眼下已經過了午后,金鑾殿那頭應該已經分出了勝負,只是現在消息還沒傳出來,誰都不敢說會不會有變。
“大公子大公子!”葫蘆走了進來。
謝宏言忙說,“澹睨回來了?”
葫蘆嗯了一聲,說:“已經下朝了。”
“才下朝?”謝宏言輕輕擰眉,起身朝著外面走,“怎么說的。”
“只是太子殿下下朝而已,你就理解成溜了,太子吩咐人來說,讓您在門口去等著,說的要帶你出去。”葫蘆就說。
謝宏言更加不解,“帶我出去,去哪里。”
葫蘆搖頭,“卑職怎么清楚。”
葫蘆還是小聲說:“不過您今日聽我一句勸,好好哄著些太子殿下才是真的,畢竟您昨日在薛家做的的確過分了,我聽著他們說,都覺得太子殿下肯定生氣。”
謝宏言沒有接話,等著去了前面,就看白馬已經抱著雀雀先回來。
雀雀一手抓著個奶棒啃得專心致志,謝宏言覺得這小模樣簡直是隨了佟文那啃零嘴的德行。
反正他次次見佟文,佟文手中總是抓著東西在啃。
謝宏言抱著雀雀哄了小會兒,聽著人說馬車在門口,把雀雀給葫蘆,“驛館那頭肯定累的人仰馬翻,這小妮子陰晴不定,就暫且不要送回去了。”
葫蘆嗯了一聲,目送謝宏言出去,“大公子,您今日可千萬不要惹太子殿下了!”
白馬掃了葫蘆一眼,“叛主的東西。”
葫蘆哼了一聲,抱著雀雀說:“雀娘子我們不理這壞叔叔。”他說:“你怎么不去跟著。”
“估計是做正事,金狼跟著去了。”白馬哎了一聲,揉著肩膀朝里走,“可算是能好生休息了。”
葫蘆啊了一聲,“太子加金狼,大公子不是孤立無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