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鶴大聲和謝宏言說:“有點疼,忍住了,不然你要一直咳!”
云鶴收針瞬間,穆厲打開金狼奪人的手,謝宏言急促的咳嗽。
云鶴罵了聲娘:“老祖宗,你怎么又把藥吐出來了!”
云鶴說著就要繼續塞進去,穆厲攔住云鶴,接過他手里的藥丸,低聲同抗拒的謝宏言說,“我在這里,沒事了,吃下去就好了。”
金狼跟著急,“他聽的進去個屁,你被在這里擋事,滾開,我來塞藥!”
穆厲充耳不聞,摸著謝宏言的臉輕輕拍拍,“謝瓷蘭,看看,是我。”
謝宏言意識已經模糊了,感覺有人打他,難受的擺擺頭,到底挨了一針呼吸順暢兩份,鼻尖輕輕動了下,微微翕開眸子似在確定聞到的味道,是不是認識人的。
“我,是我。”穆厲拿著袖口給他擦臉上沾著的血跡,將藥丸給他喂進去,“沒事的,吃了就好。”
藥丸順利下去,穆厲看舉著銀針等著的云鶴,抬手將謝宏言抱得緊緊的,云鶴一針嚇得比一針狠,謝宏言疼的呲牙咧嘴,最后抽針時渾身都疼的顫顫。
“走走走,回去了。”云鶴收針說。
挨了幾針的謝宏言疼的臉都在顫顫,穆厲抱著他上了馬車,吩咐著快點回去。
謝宏言似恢復了些神識,雙眸依舊還有些辨別不清楚事物,鼻尖卻能清楚地聞到熟悉的氣息。
是他喜歡且熟悉的。
三年,穆厲喜歡了他三年。
他沒有的,他沒有喜歡穆厲那么久……
穆厲說的無錯,他最開始的主動,的確是同他玩玩而已,反正他們二人遲早天各一方罷了,各取所需罷了,穆厲需要她在京城的勢力給他一點方便,他不過抬抬手指即可。
是穆厲一直都在對他遷就忍讓,想法設法要把他帶回家。
他甚至對穆厲殘忍到,都不許謝家人和他有任何的往來,即便在宴會上穆厲同他揮手招呼,跟著他的母親下意思要打個招呼,都被他直接拉走了。
穆厲也曾譏諷說,“我又不會把他爹娘殺了。”
他說的又是什么,“他們看到你心情會不好,你會嚇著他們。”
穆厲次次都閉口不言的背后,又是什么呢,他不敢去想。
想著,謝宏言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,他覺得心口都被捅爛了。
“好了,馬上就回家了。”穆厲抱謝宏言抱得緊緊的,下巴落到他發間,輕輕的拍著他,眼底的冷漠全部煙消云散,余下都是滿目驚慌和擔憂。
穆厲回憶這沈簡嘴賤的話,活后悔沒回去抓著他幾耳巴子逼出實話,他憤憤說:“我非讓阮今朝打死沈簡不可。”
沈簡……
謝宏言似想起什么。
茶。
昨日他和沈簡被關起來的時候,沈簡神叨叨玩起來了茶藝,給他遞了杯茶,他閑著也是閑著就一杯杯默默的喝干凈了。
謝宏言嗓子眼癢癢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。
外面云鶴聲音傳來,“你不要惹他,這藥毒性不大,就是急火攻心要吐血,吐血是要吐死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