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山城城長思來想去,覺得豐收城城長如果有什么手段,也不可能托請得了賞罰殿的人指鹿為馬。
‘賞罰殿里的人他請不動,但這負責送戰印到賞罰殿的人他卻未必請不動!若是那人拿著李天照的戰印在送去的路上毀掉,然后說是他自己在打斗弄壞的又該如何?沒有了戰印里的記憶碎片當憑據,李天照一張嘴怎么可能說的過豐收城那么多張嘴!’千山城城長推敲著,認為這是最大的可能,于是就說:“天照,你把戰印拿來,我替你送去賞罰殿。”
“千山城長好像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!諸般事情皆有序,輪的著你接替賞罰殿的事情?”豐收城城長反應激烈。
他如此反對,倒讓千山城城長更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‘戰印絕不能讓他托請的人送進賞罰殿!’千山城城長正要據理力爭,李天照突然開口說:“城長不必費心,如果需要戰印為證,會有人替我交印。”
豐收城長不禁愣住,面現憂色的望向萬戰將,后者泰然自若的從容喝茶,好似看不到他的注視那般。
千山城城長卻因此心中起疑,暗覺萬戰將此來,果然是幫豐收城城長的。
但此事,他本來也有預料,實際影響力,他比豐收城差遠了,又沒托請,萬戰將根本沒道理來幫他。
旁人不知道李天照說的有人幫忙交印的那個是誰,千山城城長卻立即明白了。
‘竟沒看出來,李天照還有這般心思!原來早就請了混沌之心震葉落帶了他的百戰將印!如此跳過賞罰殿,可直接呈給玄天武王!倒讓我無謂擔心了這一遭……’千山城長不由對李天照刮目相看,本來只覺得他膽大,這時才知道他還心細。
‘千山城能托請的人無非那幾個,卻沒有一個會積極替他幫忙,到底是請了誰?’豐收城長惴惴不安,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,卻因為這一步的失算,要出問題!
他們在候王殿各懷心思的等著……
武王殿里。
震葉落一臉肅穆莊重之態,倘若李天照看見她這模樣,怕是會以為她還有雙胞胎姐妹,絕難相信是同一個人。
震葉落身邊,還站著兩個人,一個武王殿總務長,替武王統管諸般事務;另一個是賞罰殿殿長,他被喊來看了李天照的戰印里的記憶碎片。
“啟稟武王,以李天照戰印中的記憶碎片判斷,其獨功性質無可置疑,奪豐收城戰士功勞之說則缺乏根據,出于自保殺傷自己人也缺乏治罪的依據。但他對自己人下手狠辣,看不出與對敵人的差別,理當罰沒其功一成,貢獻武王,以示反省之誠意!”賞罰殿殿長神色嚴肅,說到最后,語氣份外嚴厲。
“有律可依,執行便是。”玄天武王在他們前方,但是,卻有云霧阻隔,只聞其聲,卻不見其人。“混沌之心言請為李天照重新配婚,稱千山城命運預測殿兼顧方向有所偏頗,不足以助益李天照之勇,賞罰殿長如何看法?”
震葉落暗暗歡喜,山芊啟當日那般表現,得罪了她不說,更讓她覺得,根本就配不上李天照。
那種大小姐脾氣,不知道要給李天照多少氣受,她就請玄天武王重新配婚,理由是千山城的命運預測師能力比不上武王城的配婚殿,而且李天照這樣的人物,只從千山城的人口為基數配婚,本來也不合適。
‘哼哼!叫你猖狂!武王廢了配婚,誰敢反對?’震葉落高興的想唱歌,但此刻卻又必須一臉嚴肅認真的姿態,莊嚴的她覺得自己對著鏡子,都會想笑。
賞罰殿殿長面露難色答話說:“此事無律可依,李天照立下這等過人獨功,實屬罕見。照理說,以千山城人口為基數配婚,確實不足以體現對他的嘉許。但在此之前,他既已配婚,則沒有廢除的道理。”
一直沉默的總務長這時問:“李天照之獨功,可否得武王特別恩賜?”
賞罰殿殿長仿佛被提醒,當即說:“那是可以的。武王恩賜,本就是最大的法理!”
震葉落聽著,怎么覺得,狀況有點不對似得。
“李天照忠勇可證,本王特賜予他雙妻之殊榮……”
震葉落聽到這里,懵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