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、他只是說說啊!沒真想著不要命啊……
可是,他有得選么?
守護樓,空蕩蕩的。
門口有戰士守著,誰來,都說臨時征用。
許多好事者都好奇的聚在外頭圍觀。
當他們看到李天照來了時,無不恍然大悟,知道是城長約了他交涉。
門口守著的戰士讓開兩旁,請了李天照進去時,心情有些復雜,這人讓他們恨透了,可是,現在城里都傳開了,說他在夢中游一個人殺了兩個千戰將,還有人說是四個,有兩個死在村外頭。
無論什么級別的戰印,以一敵多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,可是,孤劍李天照辦到了。
這等威風,讓守忠手下的戰士又恨又怕,又摻雜了戰士對強者的天然敬畏。
李天照在來之前,還剛壓制了一隊人的功績,忙的沒空收拾,披風上有血,整個人也風塵仆仆。
守忠會主動約他,李天照并不意外。四個千戰將的埋伏既然被他挺過去了,守忠也就技窮了。
見面的時候,守忠份外熱情的站起來,迎到樓梯口,笑容滿面的請了李天照落座,末了,就指著桌旁跪著的男人說:“這人,是守望鎮的副鎮長,功績文書上有他的名字,料想千戰將肯定記得。原本我奇怪,千戰將為何非說我欠了你債,于是派人調查,這才知道,原來當初出主意把千戰將獨功吞沒的人,就是他!”
李天照不認識這人,但他記得功績文書上每一個名字,以及資料。
守忠明擺著是拿這人出來平息事情,大約沒必要找個替身,而這人,對于李天照來說也并不重要,因為真正的主使本就是守忠。
這臺階下的不錯,李天照也就不戳破,沒什么表情的問:“那么,城長有何說法?”
“你們都先下去。”守忠揮手,幾個候著的百戰將全都退走,他這才說:“千戰將確實受委屈了,討債也是理所當然。只是,上報牽涉了許多人,就算讓這個始作俑者去賞罰殿認罪,旁人也不會承認,因為依律,全都是死。”
李天照握著酒杯,輕輕的晃動著,看被子里的酒水波動,淡淡然道:“說下去。”
“千戰將理當不至于如此想,再怎么說,千戰將出身的村子里,涉及此事的也有不少人。因此我提議,欠千戰將的功績,未來用游劍類的差事償還。原本游劍任務,我最少拿兩成功績,地方的城長一般也是兩成,以后交給千戰將,我那兩成不要了,算做償還,直到清了為止。千戰將以為如何?”守忠耐著性子,因為沒辦法,眼前的問題必須盡快解決,不能盡快料理掉李天照,他只有暫時委曲求全。
不過,他說的動聽,其實也還是緩兵之計,將來怎么安排,主動權還不是在他?他一年丟給李天照一個游劍差事,幾十年才還完行不行?再者,解決了眼前的急切處境,將來就有的是時間想辦法。
“這主意不錯。”李天照本來也是想讓守忠這么還,因為涉事的人實在不可能用命替他作證。“不過,城長如果開始就痛快的提議,我也就答應了。現在,我平白耽擱了這么多時間,又經歷了險死還生,城長的債,不多還點,我如何能接受?”
“好!快人快語,多算百分之十的功績!希望千戰將也能爽快些。”守忠答應的痛快,因為他需要盡快解決問題。
“成交。”李天照說著,突然拔劍在手,守忠下意識的吃了一驚,卻料他沒道理動手,以為是要殺了那個替罪羊,就說:“他自知罪孽深重,哪里需要千戰將動手,讓他自我了斷就是了。”
可是,李天照的劍卻對著守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