噴的玄衣、李天照頭臉都覆上了層血色。
玄衣卻仍然掛著微笑,注視著李天照問:“那我殺了這匹馬,孤王一定不會為了它跟我置氣吧?”
這個瞬間,李天照不由自主的想到凌晨時候的隱字號情報。
但是,他臉上不見動容,只是上前,脫了外袍,替玄衣擦去臉上,脖子上的血霧,嘴里說:“當然不會。只是夫人今日這件衣服我很喜歡,現在弄臟了,可惜。”
玄衣立即笑容燦爛,猛的一把抱住他說:“孤王不必擔心,這匹馬品種更好,耐力十足,比死的這頭好的多呢。”
“好。”李天照嘴里答應著,卻沒有急著說走。
李天照的娘忍無可忍的咳了聲,玄衣會意,連忙松開,推著李天照上馬啟程,說:“孤王喜歡,回來的時候,我還穿這身。”
“夫人穿什么都好,重要的是夫人本身。”李天照上馬,嘴里說著,看他娘那目光,急的已經想打人了,只好催馬啟程,玄衣看他走遠,又喊人去牽馬過來,然后一個人騎上,催馬急走,獨自追上李天照了,跳他馬上。
這般膩歪了一陣,分開時又說:“孤王路上不要耽擱,早去早回,記著,我在等你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李天照催馬去了,這一次,玄衣沒有再追,目送他背影消失,才獨自折返回去。
李天照的娘向來不愿意說玄衣什么的,這次卻忍不住,見她回來,就說:“你們新婚也有些時候了,都是王將,又是三十六武王聯盟的主事人,應該注意些行舉。”
“是。”玄衣答應的乖巧,李天照的娘也不好意思再說,本來是輪不著她管玄衣事情的,只是因為關系不比尋常,若不然,玄衣壓根不會理她,說的多了,就顯得太不識趣。
只是,李天照的娘實在心有疑問,忍不住看著那匹死馬問玄衣說:“這馬又是怎么了?看你們也不像是吵架了,卻無端端拿匹馬出氣是為何?”
“是我任性了,只愿意孤王心里喜歡我一個人,不高興被一匹馬分走了孤王的喜歡,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行。”玄衣如此回答,李天照的娘也沒話可說了,本也知道玄衣不是易于之輩,此刻還是為她的霸道所驚,于是什么也不說了。
府里收拾善后的人來處理死馬,考慮到玄衣對馬的做法反常,就小心謹慎的問了聲:“夫人,這馬該如何處置?肉留下吃了,還是賞給戰士?”
“不入流的野種,也配進人的肚子?丟到野外喂狼!”玄衣不屑說罷,徑自回去洗澡更衣。
那匹死馬,被人拖去山林野外了……
李天照在路上,卻不是去玄天之地的最近的路,只是,他現在回去,完全可以借風武王的地方,繞到豐收城再折返,如此一來雖然遠點,但不必走馬匹無法通行的山路。
但他不是回去,而是去見云暮煙。
不滅王將的事情落實了,他當然該如約定那般先告訴她一聲。
其次,就是為借的馬的事情致歉賠罪,說好一定平安歸還,結果卻被玄衣把馬給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