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照的娘當頭就是一句責罵的質問,李父也含怒責備說:“孤行人的云首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嗎?她們孤行人就指望著你這個孤王包庇!沒有你,孤行人隨時都會滅亡!玄天武王座下的戰士,就該把持自己!更不能為了這等用心險惡的孤行人做出違背武王特賜婚約的事情,于私不能違背良心道德,做任何對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!”
平時霸道的玄衣這時候卻似份外無助似的,只是站在那流眼淚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全憑搏命鴛鴦幫忙做主。
只是,她手里的劍仍然拿著。
李母覺得李父說的太客氣了,根本不足以罵醒李天照,當即又接話道:“孤行人都是什么東西?離經叛道,烏煙瘴氣!你不知道邊界村子里孤行人都是干什么的?吃喝嫖賭,私下交換戰印騙取功績!那云暮煙就是個不擇手段,厚顏無恥的女人!”
此刻躲在樹上的云暮煙想起曾經城外聽李母罵過許多的話,實在不想再體會那種噩夢,此刻聽到她說的如此難聽,不由皺著眉頭暗想:‘面都沒有與我見過幾次就胡亂揣測,真不知道孤王怎么受得了這般樣盲目信仰武王的爹娘……’
“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。”李天照自然知道勸阻爹娘不說云暮煙,那等于是火上澆油,問題的關鍵,分明是誤解了他跟云暮煙的關系。
他們兩個,清清白白,天地可鑒,卻被他們當做出軌處理,簡直冤似竇娥。
“誤會?”李母怒氣滿面,深吸了口氣,強壓著火氣說:“天照你說誤會,那也簡單!現在就跟我們一起,親手殺了那意圖不軌的女人,我們當然就相信是誤會了!除此之外,諸般解釋全都是廢話!”
“……娘,你就不怕六月飛雪啊?”李天照簡直是哭笑不得。
“少啰嗦!就算雪落三尺又怎么了?那也是為了掩埋一個無恥卑鄙的女人!”李母沒心情跟李天照閑扯。
“娘你先別激動啊,聽我說一句,就一句——”李天照點數著說:“我之前受命去北風寒雪之地,帶回來一個戰士,因為時間緊,暫時安置在這里。因為此事托請云首幫忙,導致玄衣和爹娘誤會,然后娘此刻說,必須親手殺了云首證明清白,如何能做?”
“別在這里推三阻四找那么多借口!今天就一句話——你自己殺了她證明是誤會最好!你如果下不了手,那就我們替你殺了她!”李母一如既往的干脆了當,也煩了啰啰嗦嗦的口舌言語。
李天照不禁沉默,眼前的處境實在困難,他母親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,肯定做的出來,眼下如何避免事情惡化呢?
李天照看看他父親,很顯然,此刻立場跟他母親一樣,而且他父親向來不會與母親在決定上反著來,無從指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