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沿著下水道飛奔,一想到在前方我們能逮住一個殺人犯,我就忍不住的……興奮。
“嘿!彌賽亞小姐,別那么快!”塞林緊緊抓著我的胳膊,不然,我一定超過了溫德爾,趕上了達里安!
“我們在最后了!”
“和我并排!彌賽亞小姐!”
“我可不怕,塞林!一點兒都不!”
“喔,他是怕你礙事!”在我前方飛快的邁著小短腿的溫德爾忽然插-嘴。
“噢!我發誓我沒有這么想!”塞林立刻朝我擺手。
那一刻,我真想一腳踢在侏儒的屁股上把他踢進污水里,“對!礙事!一個萎靡的魔法師!”
溫德爾回頭瞪了我一眼,忽然,他的身影一閃,下一秒,已經出現在了十碼之外,而我光顧著看他,差點兒被前面的橡木桶給絆一跤。
見鬼!
*
下水道的方磚一成不變,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,只是覺得自己的雙腿越來越沉重。
忽然,前面有人驚呼了一聲,“天吶!快看那里!”
所有人驀然停住,我踮起腳,越過紫佬們的肩膀朝那邊張望。
這邊的下水道火把還沒有點亮,四周很暗,只有陽光通過通氣口照進的那一點光芒,可偏偏那一束光就照在前方地面上,地上有一大灘暗紅的血跡!
*
我們又找到了一具尸體,更準確的說,應該是一些支離破碎的殘肢!
那些殘肢仿佛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給生生的從活體上撕下來的,至少那半截小腿和整條胳膊還掛著皮與肉,腸子散落的滿地都是。
我之所以確定那是個人類的尸體,是因為我還看見了他的頭顱,它就在污水旁的臺階上。滿臉是血,還被撕掉了一塊頭皮,漏出了白森森的破碎的頭骨。
“噢,見鬼了……嘔--”溫德爾又扶著墻壁開始嘔吐,可這一次,除了酸水,他什么都吐不出來了。
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,緊緊的挽住了塞林的胳膊,可是,經歷了剛才的觸目驚心后,我的胃臟好像沒有上次那么活躍了。至少,我還能在塞林擔憂的目光里,朝那邊偷偷的瞥視。
“天吶,到底是誰做了這種事情。”達里安臉色難看的喃喃,他緩緩走了過去。只見他取下了手套,默默的誦讀了一句什么,隨后,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從覆在了他的手上,遲疑了一下,他觸摸了一下地上的血水,“還是熱的。”
“這只手是冷的,”在一另邊的薩丹說著,“嘶!是暗影魔法!你們看,傷口這里的暗影烈焰還沒熄滅!”說著,那張剛硬的臉上露出了寒意。
又是暗影魔法。
“這些應該是內臟。”另一名的紫佬說道,用覆滿鱗甲的手指著前方,“那兒是心臟,這是肺,脾臟在那里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們都看見了。”溫德爾粗聲粗氣的打斷,此刻的侏儒法師扶著墻壁,吐的手腳都在發抖了。
“他是不是少了點零件?”薩丹仔細看了一會兒地上零落的東西,問道。
“是的,他連一半都沒剩下。”達里安重新帶好手套,開始記錄,忽然,他停住,眼神充滿疑惑,“薩丹叔叔,那只手臂,對,就是您手邊的那一只,我總覺得它有點不對勁。”
薩丹用手指挑了那只手臂一下,“里面的骨頭是粉碎的。”說著,他又走到那半只小腿邊,用靴子尖踢了踢它,“嗯,也是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