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長的鞭子纏繞在他的手腕上,如同蛇一般扭動。很明顯,那并不是普通皮鞭,而是由魔法構成的東西,它讓我想起曾經在達拉然的時候,韋德手中的魔法鞭子。
他的臉上掛著笑容,嘴角都咧到了耳根的金耳環下面。
可不知怎么的,這么一個笑瞇瞇的他卻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。
“……您是誰?”達利安抬起了那只完好胳膊,脊背也微微弓了起來,語調里盡顯警惕。
“哦,別緊張。如你所見,我是一名魔法師,”他撣了撣袍子,摘下帽子朝我們彎腰行禮,那一刻,我瞧見了他頭上長長的尖銳的耳朵,“我是個地精,我叫做福爾南。”
“您到這兒來做什么?”達利安仰著頭繼續問到。
“我為一個魔法研究學會工作,四處搜尋奇異的生物,用以拍賣……哦不,用以探尋魔法的終極。那個小可愛對我們來說,可是無比珍貴的寶藏,我在遙遠的地方,就聽見了它的呼喚!把它讓給我,我會回報你們閃亮的金子……哦不,豐厚的酬謝!”不得不說,滿臉笑容的福爾南說起話來,就像在唱歌,雖然他的聲音略顯尖銳并不好聽,但也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,“而且,我帶走它,你們也安全了。”
“您認得它是什么東西?”
“啊哈,它是只初生的腐骨軟泥怪,它只吞吃骨頭。看見那個沒有?”他翹起了蘭花指,指甲彎曲而鋒利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,我看見在奧伯倫的身后,有一個腐朽古樸的木箱,上面插著一只銹跡斑斑的匕首,木箱是敞開的,里面空蕩蕩。
“那個東西是個魔法容器,一定是用來封印腐骨軟泥怪的,”福爾南繼續說道,“不過,嗯,已經沒用了,它一點兒魔法氣息都沒能剩下。我猜,”說著,他指了指蘇普里亞身旁躺著的礦工,“是那些笨蛋們打開的,對不對?至于為什么要封印,你們也看見了,只要有骨頭,它就能長大,如果它長到足夠大的話,那可是個大殺器……只有……嗯,只有魔法協會里的大法師才有對付它的辦法。”
“你們要用它做什么研究?”
“呃……你問的太多了,小伙子,”福爾南一臉神秘的搖了搖食指,頓時,金色的戒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,“這是個秘密。”
“那么,你打算怎么弄走它?”
“孩子,魔法師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方法,對不對?”說著,他從行囊里摸出一個四方形的東西,又朝蘇普里亞擺了擺手,“靠后些,小伙子,睜大眼睛看著我是怎么逮它的!不要錢!”
那一刻,我看見蘇普里亞的臉肉眼可見的抽搐了幾下。
*
“魔法之神啊,請傾聽我的祈禱……”福爾南輕輕誦讀咒語,頓時,他手里那玩意兒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,我看清楚了,那似乎是一個魔法籠子,魔法絲線像精鐵柵欄一樣橫豎交錯。那玩意兒如同沒有重量的羽毛一樣緩緩飄落,朝被燒的通體鮮紅的軟泥怪飄去,然后,咔嚓一聲將軟泥怪給扣在了下面。緊接著,他手里柔軟的魔法鞭子臨空甩來,瞬間便將籠子給卷了回去,那一刻,那只綠皮地精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我得走啦,孩子們。”他拉開了一扇漆黑的傳送門,忽然,眼珠咕嚕一轉,又笑瞇瞇的轉向了我們,“哦,作為酬謝,我建議你們拔掉那個封印箱子上的匕首,那可以讓那些昏迷的家伙們蘇醒過來。”說著,他縱身躍了了傳送門,許久,山洞里都回蕩著他的大笑聲。
蘇普里亞看了看快要站不住的達利安,又看了看根本站不起來的我,嘆了口氣,“我來拔。”
“別去動那個箱子,”達利安開口阻止道,“魔法物品哪怕失去了魔力,也是麻煩的東西,萬一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蘇普里亞緩步走到了箱子旁,“剛才那個魔法師不是說了,這東西沒什么危險了。況且,我們也沒有力氣把他們一個一個背上去。”說著,她的眼神飄向了箱子邊被燒的所剩無幾的奧伯倫,那一刻,她的臉色一沉,伸手就握緊了那把銹跡斑斑的匕首,“喝啊!”她瞪起雙眼,猛然發力,可就在那時,一股碧綠的煙霧忽然從匕首的四周噴射出來。
“噢!”蘇普里亞即刻倒地。
“蘇普里亞小姐!”達利安驚呼了一聲,可是,綠色的煙霧已經到了他的身邊,他也砰的一聲倒在了石子地上。
我大吃一驚,轉眼,煙霧到達了我的眼前,那股刺鼻的味道在沖進我的鼻子的剎那,就讓我眼前一黑。
毒-藥?!那個該死的地精騙了我們!
那是我昏迷過去的時候,腦海里唯一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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