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就要去撥開斗篷的搭扣,可是,它似乎被卡住了,我撥了好幾下都沒能撥動,緊接著,我試圖去拔腰間的匕首,可是,我摸便了全身,卻發現自己的武器不翼而飛!
有凌亂的腳步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,它們不緊不慢,似乎停在了我的周圍。
“喔,真狼狽!”有聲音傳了過來,是個略微喑啞的女聲,帶著由衷的幸災樂禍。
“頭兒,這有點兒過分了,”又有個年輕的聲音在說話,似乎有點兒不忍心,“很漂亮的姑娘呢!”
“你們到底是誰?!”我忍不住大叫,用力的掙扎,可是,這除了讓我在半空里晃來晃起,什么作用也沒有。而且,我試過了,哪怕我伸直了手臂我也觸不到地板。
腳踝被繩子勒的很痛,下頜被斗篷勒的很痛,眼睛也很痛,而且在不停的流眼淚,怎么也睜不開!
“小姑娘惱了,當心她不給你賣命!”只聽見那個女聲笑著說。
那一刻,我終于知道他們是誰了。
“費爾南多!”我咬牙切齒的怒吼,“我知道是你!把我放下來!你這個只會陰人的娘娘腔!大混蛋!”那句話讓周圍傳來了好幾聲壓抑不住的笑。
“喔,終于有個不迷戀你的臉蛋的姑娘了。”那是個比費爾南多還要嘶啞的嗓音,仿佛是從咽喉里擠出來的一樣,他一開口,我只覺得整個空間里都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道。
“閉上你的嘴,太臭了!”那是費爾南多的聲音,“我什么時候靠臉蛋來找人賣過命?!”
“放我下來!”我大吼,話音未落,我感到有一只微涼的手貼在了我的臉上,粗糙的拇指用力的擦過了我的眼睛,帶出了大片的眼淚。
我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,再次睜開時,我終于看見東西了!
此刻,屋子里的魔法燈已經被完全的點亮,我清清楚楚的看見為我擦拭眼淚的,就是費爾南多,他蹲在我面前,鼻尖與我的相抵。
先拿住他!
我咬起牙,伸手探向他的咽喉,可是,他如同風一般一偏身體,頓時,我抓了個空。
一擊不成,我立刻去夠他腰間的匕首,可是,哪怕我已經完全伸展開身體,我的手指也只堪堪摸到了匕首的手柄!
“嘿!小姐!”他朝我大喊,嗓音驚詫。我不由的一愣,他不是費爾南多,他應該是奈利森,因為,他臉上掛著的是那種無辜又真誠的笑。
“奈利森?”
“奈利森?”他重復道,忽然,臉上的笑容變了,變得邪惡又輕蔑,那一瞬,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我不由的瞪起了眼睛!
天吶,原來一個人的神色可以讓人判若兩人!
“你還是真是遲鈍。”他抽開了我咽喉前搭扣,讓厚厚的斗篷掉到了地上,那一瞬,我覺得呼吸順暢多了,“看見等你的人不是‘黑影’,你居然還會相信他,還要跟著他去別的地方?是不是哪怕被賣到美人魚街了,你都不會察覺到不對勁?”
“你吃錯了藥么?要來欺騙我?!”
那句話讓他滿滿彎起了嘴角,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,“你落在了我的手里,還這么說話,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?”他轉頭望向身后的人,“薩里,一個被抓住的姑娘會遭遇什么?”
我也朝那邊看去,只見那位被稱為薩里的是一名瘦高的小伙子,二十多歲的樣子,他有著白皙的皮膚和柔和的五官,笑起來純良又陽光。見費爾南多問他,他攤了攤手,操著年輕悅耳的嗓音說,“先脫了她的衣服,然后,再慢慢發揮想象力。”
“你是禽獸么?!”我忍不住怒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