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我也是女性，我也有一剎那覺得自己的血在沸騰。
就在那時，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我身后的達利安快步走了上來，他一把攬住我的肩膀，硬是讓我讓開了那位尤物的道。
那個動作惹得薩里低笑了一聲，也讓那名女人輕笑了，在路過達利安身邊的時候，她甚至不懷好意的朝男孩耳側輕輕吹了口氣，那一瞬，我清楚的感受到達利安手臂繃了起來。抬頭，我甚至還如愿的瞧見了他緊抿的嘴唇，與通紅的臉龐。
噢，我也忍不住垂頭笑了。
*
蘇的家是一座三層的木板房，到處都生滿了黑灰色的霉。大廳里面早已變得空空如也，只剩下墻角的幾張爛草甸和一匹爛的抽絲的粉紅色輕紗。
越往里走，我就越能感覺到空氣里漂浮的奇怪的波動。達利安似乎也感覺到了，哪怕樓道狹窄，他也硬是擠到了我身旁。
“當心些，彌賽亞。”他低聲在我耳旁說，“這兒遍布著暗影能量。”
沒想到那句話居然還是沒薩里聽見了，他微笑著回過頭來，“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，別擔心。”
“為什么會這樣？”
“小少爺，您打聽的有點兒多了，我怎么能告訴你這兒以前住著一個黑巫師這種秘密呢？”
跟著薩里，我們順著吱啞作響的樓梯一路到了頂樓，透過那被木條封死的窗戶，我發現這兒的視野很好，幾乎能看見外面整片街區。
“那么，請把你知道的，告訴我，薩里。”頓了一下，我開口道，“關于這個黑巫師，還有，靈魂熔爐！”
那名英俊的青年笑瞇瞇繞到了那一頭的木桌旁，雙手撐了一下桌子，便坐了上去，“好吧，讓我想想該怎么說……嗯，我們都知道，這個巫師是個小男孩，對不對？”
“難道不對？其實他是個怪物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的意思是，他的魔法很可能是他的母親教會的。因為，我翻看卷宗的時候，發現了她曾經犯下的一個罪過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她的母親名叫麗貝卡，是一名美人魚的女兒。啊，您應該明白了，對不對？她的母親也是干這個的。如果她的出身好一些，她或許能夠憑借天生的魔法親和天賦成為一名女牧師也說不定，可是，她的身份讓她無法翻身。在她如同花朵盛開的時候，她遇上了一位貴族。或許，甜言蜜語讓她以為自己遇上了真愛，可以憑借那位貴族少爺得到一個新的身份，可是，很顯然，一個是美人魚的女兒，一個是王國貴族，他們不可能有未來，對不對？”
薩里口中的故事，讓我覺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，那位貴族拋棄了她。麗貝卡企圖綁架他，她居然想要用精神控制類的魔法與他一起死去，幸好，被攔了下來。或許是因為還有些良知，那名貴族少爺并沒有將她推進監獄。不過，她的一生也就注定了，對不對？”
我沒有搭話，也不知道為什么，我覺得我能理解麗貝卡當時的絕望。
“那么，蘇是那位貴族的孩子嗎？”靜默了半晌，達利安輕輕問道。
“誰知道呢？”薩里攤了攤手，“畢竟麗貝卡之后就成為了一條美人魚，蘇可能是任何人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那么……靈魂熔爐呢？”我問道。
“您大約聽小少爺說了，我們捕獲了靈魂熔爐。”薩里開口，雙眼里充滿了笑意，“我們收集了它的一些記憶碎片，很少，很零碎。但我們還是弄清楚了把這個東西埋在那兒的人是誰，而且這個‘誰’還是你們的熟人呢。”
“熟人？！”我與達利安相視了一眼，一起開口問到，“是誰？”
“是那位吸血惡魔，瑪爾甘尼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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