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那么害怕,小姐,只是讓您去做個證。”有個低啞的聲音在我耳旁說,潮濕的熱氣讓我猛然側頭。
我認得那張帶著蜈蚣般疤痕的臉,我記得他叫沙曼,我和達利安曾經把他和他的同伙打得屁滾尿流。
“我認得你!”
“啊哈!那我們可以在路上敘敘舊!”說著,他將手掌按在我的背甲上,用力的將我推出了地牢。
*
昏暗的,帶著血味的刑訊室里,除了有朱庇特和他的走狗,還有一個人。
那個人和我一樣被按在粗糙的木椅里,他低垂著頭,滿臉都是骯臟的胡子,眼神灰暗,顴骨高聳,嘴角破損。
看得出來,他似乎受了鞭刑,發灰的法袍上浸染著道道干涸的血痕。
可是,那并不妨礙我認出他,“剛瑟爾!”一愣之后,我輕聲喊他,可是,魔法師只是木訥的瞪著前方,沒有任何反應,那種如同死灰的狀態讓我的心中騰起了熊熊怒火,“你們這些惡棍到底對他做了什么?!”
我可忘不了曾經落在瑪爾甘尼斯手中的日子,如果沒有剛瑟爾的寬慰與幫助,我一定已經死了!
他是一個善良而充滿同情心的人,他怎么能被關在這兒受刑?!
“喔!”朱庇特抱著雙手,微笑的坐在了我面前的實木桌上,“其實,對待一個惡魔的爪牙,這已經很仁慈了。”
“惡魔的爪牙?”我不由的咬起了牙,“你又不審判,就胡說八道么?!你不覺得自己才像個惡魔的爪牙么?!”
“注意你的言辭!”
“你們不是要我的證詞嗎?好,剛瑟爾不可能是惡魔的爪牙!是他把我從瑪爾甘尼斯手里救下來的!他是我的英雄……”
“那么,和我說說,尊貴的盧比奧小姐,您的英雄是怎么把你從惡魔瑪爾甘尼斯手里救下來的?”
那句話讓我的一滯,猛然閉嘴。
我當然知道,剛瑟爾當時為了救我,好像為瑪爾甘尼斯繪制了一個法陣,可是,我本能的意識到這個不能說。
“呵,您不愿說的話,就讓我來說吧。”哼笑了一聲,朱庇特開口了,他斜著眼睛,嫌棄的打量著魔法師,就像打量著垃圾那樣,“我們搜查了他的記憶,他幫助惡魔完成了一個精妙的擴散法陣,對不對?”
我咬住了嘴唇,心中涌起了陣陣不安的波瀾。
“他繪制的這個法陣,已經讓安多哈爾東面的一個村莊,啊,也就是他的故鄉,染上了一種致命的瘟疫,整個村莊的人,都死了。”
那些話讓我不由的抽了口涼氣,胸中的火焰就那么生生的被摁滅了,讓我難受異常,“……什么?!”
“植物枯萎凋零,土地惡液橫流,生物高燒死亡。”他嘲弄的說道,“您瞧,您的英雄,好像是個謀殺犯呢。”
“他不是!”
“那么,誰才是?您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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