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懸念,他被這一劍震飛了出去,重重摔在了地面上。
卿小九嘴角勾起一抹得逞之笑,輕盈飄舞的身姿緩緩落于地面,雙眸含笑地盯著摔了個狗吃屎的獨孤瑾。
圍觀弟子也都目瞪口呆,無語至極。
我嘞個去!
這是在比試,你竟然還有心情整理頭發?
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頭可斷血可流,發型不可亂的奇葩?
“卿小九,你使詐,這招不算,我們重新打過!”獨孤瑾爬起身,臉色陰云密布。
“二師兄,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,哪里使詐了啊?難道二師兄是輸不起嗎?”卿小九笑道,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使詐,誰讓你這樣自戀呢。
獨孤瑾氣的雙拳捏的咔嚓作響,半晌,他一字一句開口道:“好,這次算我輸,但下次你就沒有這樣幸運了!”
“那我就不打擾師兄弄頭發了,拜拜。”卿小九說完,便轉身而去。
但沒想到這一轉,卻碰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。
卿小九下意識抬眸,當那張俊美無雙,清冷孤傲的容顏撞進她的視野時,她立即嚇了一跳。
“師……師尊,弟子見過師尊。”卿小九摸了一下撞的生疼的腦袋,急忙整理了一下儀容,福身行禮道。
她小眼神瞄了眼那崩碎的地面和房頂,頓時慌得一批。
獨孤瑾臉色也微變,也低下了頭行了一禮。
圍觀的弟子,想逃已經來不及,只能硬著頭皮向他作揖行禮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北慕痕墨染色的淡眸四處掃了一眼,面色微動道。
卿小九下意識想逃,然,她還未邁開腳,就被北慕痕從后領上揪住了。
“又是你闖的禍是不是?”他縹緲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慵懶,但偏偏讓人怕的要死。
卿小九眼睛眨巴了一下,不敢說話。
“小二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北慕痕看著獨孤瑾,負手說道。
“啟稟師尊,剛才弟子和小七切磋了一番,沒……沒有掌控好力度,請師尊責罰。”獨孤瑾一臉心虛,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。
全宗上下的弟子從未看過北慕痕發過脾氣,更沒有見他親手懲罰過弟子,但就是怕他怕的要死。
他就好像是站在蒼穹之巔睥睨天下的王者,無形中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,令人難以靠近。
“下不為例,下去領罰吧。”北慕痕不怒自威,淡聲說道。
“是。”獨孤瑾面色一松,頷首低眉說完,連凌亂的墨發都忘記整理,就腳底下抹油一樣一溜煙滑走了。
北慕痕看了眼圍觀的眾位弟子,語氣變得凌厲了幾分:“既然你們很閑,那就去練武場跑一百圈吧。”
眾人聽到此話,差點暈倒。
練武場那么大,跑完一百圈估計就直接將人送走了。
但他的話誰敢違背?眨眼間的工夫所有人都已經沖向練武場了,吭哧吭哧“鍛煉”去了。
卿小九更加慌了,搓著手盡量降低存在感,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“你已經是第二次觸犯宗規,你說為師該如何罰你?”北慕痕攏了攏廣袖,走到她的面前,俯視著她說道。
“這個……要不以后后廚的雜活我都包了?”卿小九眼眸流轉間,嘴角劃過一抹僵硬之笑。
北慕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這一笑,似春暖花開,冰雪消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