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小九沒想到他會這樣問，微微一愣后，笑眼彎彎說道：“弟子愿意終身侍奉師尊，一輩子陪伴左右，不離不棄。”
北慕痕眼眸微動，輕抿了一下嘴唇道：“油腔滑調！”
“額……弟子說了您又不相信，那您說弟子該怎么感激你？”卿小九撇嘴道。
北慕痕聽到這個“您”字后，臉上浮現出的笑意一下子凝固：“為師不需要你的感激！但看在白宗主的面子上，為師會考慮隨你去一趟白云宗，也算是圓了你的心愿。”
卿小九察覺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反常，但也沒有多想什么，她走到他的面前，抿嘴一笑：“謝謝師尊。”
“但師尊為何要看我爹爹的面子？弟子好歹也服侍了你這么久，你也太傷弟子的心了吧。”她又嘟著嘴抱怨道。
北慕痕劍眉漸漸緊皺：“服侍？何時？”
卿小九抱住他的胳膊，搖晃了一下，輕啟朱唇道：“弟子好歹也給你做了那么久的雞湯，這還不算服侍嗎？”
北慕痕睨了她一眼，一向不喜與旁人親密接觸的他，卻任由她掛在自己的胳膊上。
要是被莫笑看見，一定會懷疑人生的。
“師尊，莫笑做的雞湯不好喝嗎？”卿小九清眸靜靜地望著他，輕聲問道。
北慕痕下意識避開她的目光，淡聲道：“一個粗老爺們，能熬出什么美味雞湯！”
卿小九聞言，立即笑彎了腰：“哈哈哈，師尊現在知道弟子的好了吧。”
“女孩子，矜持點，露齒大笑，成何體統？”北慕痕那張俊美清冷的容顏上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，冷淡的聲音中隱藏著幾分柔意。
卿小九卻沒有收斂，反而大手一揮道：“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，若不能快意恩仇，瀟灑隨意，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？所以，我們不應該被那些繁文縟節，條條框框所限制，應該遵從自己的內心，這樣才不枉此生。”
北慕痕眼眸微閃，這逆徒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心境和想法，怪不得能做出那么多離經叛道出格之事！
他那雙墨染色的眼眸看著她抓住他衣袖的纖纖玉手，抿了一下嘴唇，開口說道：“你這逆徒雖然說的有幾分道理，但凡事都要把握分寸，都這么大人了，扯著為師的衣服，像什么話？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，不要對誰都拉拉扯扯，摟摟抱抱。”
卿小九默默松開手，現在她才想起她挽著胳膊是何人，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不過看樣子，他好像也不是太反感……
難道是傳言有誤，還是說他對她有一點特殊……
她內心有些竊喜。
“弟子才不是那般輕浮之人，而且師尊又不是別人，是弟子最敬愛的師尊，弟子親近你屬于正常情況，何況，師尊以前還抱著弟子上過床呢，今晚弟子不過是拉了一下你的衣角而已，師尊想的也未免太多了吧。”卿小九低著頭笑嘻嘻說道，不敢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。
北慕痕那張淡漠的臉漸漸緊繃，耳根泛起了一抹紅暈，他背過身道：“你不是很擔心他的傷嗎？現在怎么還有心情說廢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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