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一位身穿白袍,長得慈眉善目,風仙道骨的白發老人便隨他從內院走了出來。
卿小九面色一動,這位風姿超然,面相慈善,仙氣飄飄的老者就是雜役庫的管事?
看他的外形,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,哪像黑心管事啊?
果然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啊!
“不知少主駕到,有失遠迎,還請少主降罪。”白發老者緩步走來,面色沉靜,淡定自若,俯身抱拳說道。
“你就是雜役庫的負責人?”卿小九淡眸掃了他一眼,沉聲問道。
“回少主的話,正是我。”白發老者不卑不亢回答道。
卿小九黛眉微挑,這老家伙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她?
難道她拿出的威嚴和氣勢還不夠?
“你倒是挺淡定的,很好,一看就像是干大事的人。”卿小九譏諷道。
“謝少主夸獎。”他似乎聽不出卿小九話語中的嘲諷之意,反而一臉謙卑有禮的說。
反觀縮在一角瑟瑟發抖的老婦和灰衣老者,與他的鎮定和自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我給你三分鐘交代的時間,開始吧。”卿小九冷聲道。
“開始什么?徐某不明白,還請少主告知。”徐白翁滿臉疑惑道。
卿小九氣的牙癢癢,這種人真想見一次打一次!
“既然你要和裝糊涂,那我便開門見山直說了,每個月給雜役的靈石,去哪兒了?被你吃了嗎?”她語氣冷冽,身上散發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攝人威壓。
聞言,徐白翁眼眸微瞇,繼而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:“回少主,靈石一事,徐某正準備去向宗主聲明情況呢,既然少主問了,那徐某對少主稟報也是一樣。”
“愿聞其詳!”卿小九坐在院子的石凳上,單手托腮顯得肆意慵懶。
林若初邁著小步,忍著內心的緊張,小心翼翼站在了她的身后。
“關于雜役的月供,徐某為了保證他們的生活質量,都將其購買成了日常用品以及一些補品,全部給他們發放下去了,徐某一個子都沒有拿,少主還有什么要問的嗎?”徐白翁抱拳說道。
卿小九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寒光,身形一閃,手中的長劍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,殺氣四溢道:“徐管事,你當真當我年幼,這么好糊弄嗎?”
徐白翁藏在衣袍中的手微微一抖,繼而笑道:“少主,這是何意?”
“先不說你將這些物資給他們全部發下去了沒有,就沖你擅改宗規這一條,就足以定你死罪!”卿小九怒聲道,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!
不給他點顏色瞧瞧,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
徐白翁臉上終于劃過一抹驚色,他還妄圖狡辯,卿小九厲聲道:“雜役的悲苦的生活是我親眼目睹,他們過著屋不遮風,食不果腹,有病無錢醫治的悲慘生活,你竟然還說為了保證他們的生活質量?請問徐管事,你說這話,良心難道就不痛嗎?”
“這怎么可能?他們每日都會領取豐富的食品和物資,少主若不信,大可找人來對質。”徐白翁道。
“去,將他們帶過來,讓少主問話。”他又對身后的老婦下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