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慕痕看著卿小九一會兒激動,一會兒又嘆息,皺眉問道:“這萬年奇羅雪絨花,是給誰的?”
“啊?”卿小九內心莫名一緊,繼而那張清雅絕俗的絕美容顏上浮現一抹笑意:“當然是我自己需要啊,如此珍貴的仙品,我怎么可能舍得給別人?”
“也是,像你這種愛財如命的人,若非涉及到生命,是定然不會將這仙草拱手讓人的。”北慕痕嘴角輕抿,深不可測的墨眸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“誰愛財如命了?”她聲音柔和清脆,動聽至極,但微微下垂的清眸中,卻劃過一抹緊張之色,藏在衣袖的雙手也不由微微一緊。
北慕痕見她不愿說,也不想勉強她,他拂動了衣袖,順了順赤雪后背上柔軟的毛發,輕聲道:“走吧。”
卿小九淡淡的娥眉蹙著,看著他修長飄逸的身影,蠕動了一下嘴唇,輕聲道:“師尊,弟子……”
“什么都不要說了,既然你要這萬年雪絨花,就有你要的理由,為師不會過問,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。”北慕痕從她的神情中看到了她內心的糾結,打斷她的話說道。
卿小九指尖微顫,走到他的面前,美目中流轉間漸漸浮現一抹笑意:“謝謝師尊,以后師尊若是有需要弟子的地方,弟子定萬死不辭。”
她神色認真,語氣堅定,那雙柔美清透的目光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他,說不盡的溫柔可人。
北慕痕深陷在她這雙勾魂動魄,令人魂牽夢繞的眸子中,平靜的內心開始悸動起來。
明明有千言萬語,但終究只是蠕動了嘴唇,沒有說出一句話。
沉默片刻,他輕啟嘴唇道:“你不給為師闖禍就不錯了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而去。
卿小九嘟著嘴,扶額道:“我這么優秀,他怎么就瞧不見呢?”
“切,不要臉的女人,自戀!”赤雪趴在北慕痕的肩上,用它那雙魅惑人心的眸子敵視著卿小九,恨不得吃了她。
“赤雪,你這只臭狐貍,怎么說話呢?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,做皮草穿!”她追上去,提著它那火紅的尾巴,赤果果威脅道。
“臭女人,你竟然敢這樣對本狐,就不怕本狐報復嗎?”赤雪怒目而視,但那肉感極強的耳朵,和它胖乎乎的圓臉,看起來不僅沒有威嚴,還很可愛。
“吆,就憑你?”卿小九摸了一下它的臉,戲謔道。
赤雪神色微僵,忘記了掙扎。
繼而,它擺出一副純情少年的姿態,面紅耳赤道:“臭女人,你竟然敢……敢**的臉,你知不知道,我狐族的臉,是不能輕易摸的,你這樣做,你負責起責任嗎?”
卿小九立即被它的模樣逗笑了,笑道:“為什么不能輕易摸?你不要告訴我,你們狐族的臉只準自己的媳婦摸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臭女人,懂什么?”它低下頭,沒有之前的傲嬌囂張,語氣低沉細微起來。
“哈哈,原來是真的啊,你們狐族,竟然還有這樣的忌諱?”她笑了笑,故作驚訝道。
“哼,要你管?”赤雪學著人的模樣,鼻孔朝天,目空一切地哼一聲。
卿小九本想再痘痘它,豈料,北慕痕卻衣袖一揮,直接將這小家伙變沒了。
“你將它藏哪兒了?”卿小九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來回掃動,一臉驚訝道。
難道將它裝納袋了?
可納袋只是存儲東西的靈器,并不能存放活物,也不可能啊。
“秘密。”北慕痕嘴唇微勾,似笑非笑。
卿小九抿了抿嘴,沒有繼續追問。
“失望了?”北慕痕看著她垂著眸子發呆,淡笑道。
“沒有,既然師尊選擇尊重我,弟子豈有強迫師尊之理?”她抬眸看著他道。
“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。”北慕痕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衫,慢條斯理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