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小九心跳似乎都要靜止了,終于要開始審判了她了嗎?
雖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怎樣的懲罰,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笑道:“不喜歡……但弟子是被逼無奈,不是有意要欺瞞幾位師兄的,望師尊大人有大量,原諒弟子這一次過失吧。”
看著嬉皮笑臉不知悔改的某人,北慕痕握住晶瑩剔透的酒杯,輕輕搖晃道:“你是迄今為止最令為師頭疼的一個,別給為師說這些沒用的,說說為師該如何處罰你吧?”
一向可咸可甜,可霸氣可高冷的卿小九,唯有在他面前就變得慫起來。
“……就弟子抄寫宗規好了。”她清雅脫俗的臉上掛起令人目眩的甜美之笑,只要不讓她自廢修為,抄寫宗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。
“既然你這么喜歡抄寫宗規,那為師偏偏不讓你如意。”北慕痕語氣清冷如初秋寒霜,眉眼美如絕世墨畫。
尊華高雅,似站在蒼穹之巔俯視眾生的神明,讓卿小九與之不敢對視。
“舊賬還未結清,你又開始挑戰為師的底線,事實證明,抄寫宗規,對你這逆徒來說,并不可行。”他眼眸如墨,恬淡似煙,凌然不可侵犯。
卿小九轉動間流淌過一抹尷尬笑意,她鼓足勇氣走到他的身邊,一邊給他捶背一邊說道:“主要不廢弟子修為,師尊怎么罰都行。”
北慕痕原本放松的身子登時緊繃,搖晃著琉璃酒觥手也僵住,原本悠然懶散的姿態,僵硬地宛如一座石塑。
而卿小九卻渾然不知他的變化,用她那柔軟的小手輕輕捏著他的肩膀,嬌笑道:“要不就罰弟子給師尊洗衣做飯,當個打雜丫頭?”
北慕痕面容如冰,薄唇緊抿。
“既然怕罰,為何要讓老三那逆……讓你三師兄給你表白,做這有傷風化之事?今日若不給為師一個合理的解釋,你就下山去罷。”他平緩的語氣中,隱藏著內心的波濤洶涌。
卿小九凝眸問道:“表白也犯法嗎?”
她不是犯了欺瞞之罪嗎?為何糾結上表白一事了?
“宗規第五十六條,十八歲以下弟子,禁止談情說愛,以身試法者,逐出師門。”北慕痕說道:“你說犯不犯法?”
卿小九仔細一想,的確有這樣一條禁止早戀的宗規。
“弟子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,與談情說愛根本搭不上邊啊,而且,就算弟子要談情說愛,也不會找三師兄那個憨憨啊,師尊該不會以為喜歡他吧?”她笑道,三師兄已經被慕清淺迷的暈頭轉向,腦殘才會喜歡他。
北慕痕嘴唇漸漸勾起一抹弧度:“男女有別,人言可畏,以后離他們幾人遠點。”
“我只當他們幾人是兄長,不過師尊說的也有道理,以后弟子會和他們保持適當距離的。”卿小九繞他的前面,蹲下趴在他的腿上,眨巴著精光四溢的眸子,沖他笑道。
北慕痕漸漸放松下來的身子又似觸電般緊繃,眼底似有燥熱劃過。
“起來!”他冷著臉道。
“哦。”卿小九起身,規規矩矩站在了一旁。
“念你是初犯,為師就從輕發落,滿足你的心愿,讓你留在三清殿打雜。”他嘴唇輕啟,緩聲說道。
“這么說你不趕我下山了?太好了,愛死你了,mua。”卿小九歡呼雀躍,抱住他的脖子,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。
北慕痕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。
身上翻涌著冰冷寒氣,那櫻花色的嘴唇似在輕輕顫抖。
卿小九臉上的笑容被籠罩住她的寒氣瞬間凍結,渾然不知她在做什么。
看著與她臉頰貼合一起的傾世容顏,她腦子里一片混亂,一顆心在撲通撲通在胸腔里亂跳。
就在她想要迅速與他拉開距離時,他卻攬住她的腰肢,在她的臉頰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她嬌軀微僵,一股奇異的麻酥感傳遍全身。
輕微的痛感也開始刺激她的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