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即便看見她身受重傷，也沒有在他心中掀起多**瀾。
有的只有憤怒，不解，疑惑，以及痛心。
“小七，你先走，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她。”他聲音沙啞，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泛著冰冷殺意。
十二位同門不能白死，他發誓無論兇手是誰，都要為他們報仇雪恨。
今日，無論如何，他也要弄清事情的真相。
卿小九見他目光堅決，面如死灰，最終放開了他的手。
“去吧，有些事情的確應該弄清楚。”她道，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，有些事情總要面對。
慕清淺的面目，也該讓他看清了。
雖然對他來說很殘忍。
北離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轉身緩步走向慕清淺，不知是他流的血太多，傷的太重，他的腳步換的很慢，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。
慕清淺看著面色平靜，眼神漠然，一步步走向她的俊逸又陌生的少年，她頓時有些慌了。
他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，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了？
沒關系，知道又如何？
男人還不好對付嗎？
尤其是愛她入骨的男人！
縱使她這樣安慰自己，但一向自信淡定的她，此時卻有些害怕。
走到她的面前，北離歌居高臨下審視著她，冷聲問道：“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他的聲音沙啞，但卻夾雜著不容狡辯的力量。
“三師兄，你在懷疑我？”慕清淺雙手緊緊捏住衣裙，隱忍著眼眶眼淚珠，悲聲說道。
“我再問一遍，是不是你？”他心中明明已有了答案，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。
“三師兄，你在說什么？我不明白，你沒看見我受傷了嗎？是卿小九，是她害我，你現在應該殺了她替我報仇，而不是在這兒質疑我！”慕清淺轉過頭，眼底劃過一抹陰色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竟然還血口噴人，我北離歌真是瞎了眼，怎么就看上你這種滿口謊話，心如蛇蝎，卑鄙狠辣的女人，呵呵，我竟然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，真是可笑。”北離歌嘴角勾起了一抹譏笑，眼角不知何時早已濕潤。
“三師兄，我也是迫不得已的，我中了碎心符，我也不想傷害你，不想傷害青云宗門下的弟子，但我沒有選擇的余地。”慕清淺知道已經瞞不住他，想打感情牌博取舔狗同情。
“碎心符？”北離歌眸光微變，但很快又恢復了剛才的冷漠：“所以你為了活命，就殘害同門？你的命是命，那死在你手下的那些弟子呢？你憑什么要拿他們的命來換你的命？慕清淺，你死有余辜！”
最后一句話他近乎是嘶吼出來的，而他手中的霸王槍也飛斬而出。
這一槍他對準了她的心臟，慕清淺驚慌失色，打死她都不相信北離歌會對她下殺手。
“三師兄，你好狠的心！”
慕清淺想要用手抵擋來勢洶洶的霸王槍，導致槍刃從她手心貫穿而過。
鮮血順著槍桿蜿蜒流下，慕清淺痛的臉色煞白，冷汗直流，快要暈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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