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!”
他的聲音隨著一道利劍刺入皮肉的聲響戛然而止。
“對付你這種人,搞偷襲都是都看的起你!”說話之際,上官羽已經將刺入他后背的刀拔了出來。
卿小九頓時暗自松了口氣。
解決掉王劍白,其他人就好辦了。
紫云宗的弟子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亡魂皆散,王劍白若是死了,那他們離死還遠嗎?
不過,這位渾身冒著血煞之氣的斷臂少年是誰?為什么看著有些熟悉?
“上官羽?”王劍白捂著傷口單膝跪倒在地,那雙布滿血絲的可怕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容貌可怖的斷臂少年,說出的每個字都夾雜著滔天怒意。
他竟然又被偷襲!
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歷嗎!
“沒錯,是我,王劍白,時隔一年,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,你以前不是經常嘲諷我出刀的速度很慢嗎?這一刀呢?可令你滿意?”上官羽面無表情,宛如九幽地獄爬出來審判萬物生靈的死神,冷漠到令人發指。
王劍白嘴唇都在哆嗦,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咽的模樣:“原來你還活著,原來你還沒死!”
“是的,我還沒死,我還活著,我既然活著,就要將曾給我屈辱的人一一踩在腳底,一點一點地碾死。”上官羽的語氣很平靜,但往往就是這份平靜,說出的話才會讓人覺得可怕。
王劍白抬頭仰視著這個曾被他羞辱刁難,輕視嘲諷的少年,恐懼和不安從他心頭慢慢碾過,召喚出靈劍想要支撐著自己起身。
好不容易爬起來了,卻被上官羽輕而易舉一腳踩在了腳下。
“可否記得,當初你就是當著我的面,這樣踩翎兒的。”上官羽那張漠然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怒意。
當初他在白云宗的時候,因為身后沒有強大的家族做靠山,他們兄妹二人經常被那些自命不凡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世家弟子欺壓。
他們合起來伙排擠他,打壓他,甚至一些苦活和極其危險的任務,都交由他一人做。
但得到的賞金卻要被他們瓜分一半。
這王劍白就是其中之一!
有一次因為他沒有獎賞分給他,他便帶人尋到他的住處,將他打成重傷,還欲要當著他的面羞辱翎兒。
蒼天有眼,那些曾加注在他和翎兒身上的屈辱和不公,他終于要親手討回來了!
“早知你會背叛紫云宗,投到仇人門下,當初,我就應該捏碎你這個狗雜種和上官翎那個小賤人!”王劍白扭曲的臉上盡是惡毒,絲毫沒有意識到逞口舌之快,會讓他承受怎樣的痛苦。
上官羽刀鋒一轉,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伴隨著王劍白的慘叫聲飛了出去。
直到那血淋淋的一團掉在地上,大家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只耳朵。
王劍白前陣剛碎了蛋,這會兒又被砍掉了耳朵,實慘但也是罪有應得。
卿小九看著神色平靜,眼神冷漠,除了手中刀這世間萬物似乎沒有什么能入他眼的斷臂少年,才明白他和上官翎在紫云宗過著怎樣的生活。
沒身份沒背景,也難怪他當初失去價值后,就被如同丟垃圾一樣丟出了紫云宗。
王劍白早已感受不到痛覺,蜷縮在一起抽搐顫抖,哪還有之前的威風?
紫云宗的上百名弟子早已看的心驚膽戰,竟然無一人敢貿然上前施救。
陸振飛擦掉手心冷汗,鼓足勇氣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:“上官羽,沒想到你和何醉歡那個叛徒一樣忘恩負義,我勸你速速放開王師兄,不然丟怪我們不顧曾經的同門情意!”
“這人怎么比我還臉皮厚?”聶清河微微皺眉,很想過去抽此人幾個大耳光。
“你的臉皮在我們白云宗可以無敵,但在紫云宗還不夠看,得加油啊聶師弟。”冷風譏道。
“滾!”聶清河怒視了他一眼,將目光落在陸振飛的身上,迫切想要知道他的下場。
“同門情意?”上官羽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,沒有情緒的臉上竟劃過一絲冷笑:“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不顧曾經的同門情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