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宗澤看著站在遠處朝林若初離開的方向揮手的憨憨狼,劍眉漸漸緊皺起來。
這時,他竟然有些佩服憨憨狼的勇氣。
而他……
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,雖愛而不得,但也無怨亦無悔。
“丟人現眼!”白衣弟子冷哼一聲,但眼底卻浮現了一絲陰冷之笑,他看上的女人,就從來沒有失手過!
“阿澤,誤會已經解開了,我可以走了嗎?”憨憨狼雙手一攤道。
夜宗澤看了他一眼,還沒有開口講話,就聽白衣弟子說道:“大師兄,此人潛入我白云宗,明顯是圖謀不軌,況且,他還重傷了我,決不能輕易……放他走……”
然他后面的話還沒說完,憨憨狼就一個閃身而來,一巴掌將他拍飛了出去。
這一巴掌直接將他打的口鼻竄血,人也飛出去數米之外。
夜宗澤眼眸微沉,竟覺得憨憨狼這一巴掌打的很妙……
他一向不喜歡添油加醋,扭曲事實之人,據白衣弟子的神色和做法來看,他明顯是在煽風點火,想借他手替自己出氣。
白衣弟子再一次被憨憨狼怒甩巴掌,對他是又恨又怕,就在他準備起身之際,憨憨狼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:“我是少主身邊的人,并不是白云宗的敵人,你要是再敢扭曲事實,搬弄是非,那就只有死路一條!”
他眼底迸射出一道森冷殺意,釋放出周身威壓,怒聲警告。
若不是他現在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狼,早就將他撕成碎片了,哪還會和他廢話?
“你……你說謊,少主怎么會……”白衣弟子眼睛瞪的銅鈴一樣大,被憨憨狼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壓壓迫的連說話都異常艱難。
“放開他。”正在白衣弟子惶恐不安之際,夜宗澤冷聲說道。
憨憨狼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白衣弟子,才放下踩在他胸口上的腳。
“跟我走。”夜宗澤對一臉不快的憨憨狼說道。
“不要讓我再看見你,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憨憨狼恐嚇完,便面帶笑容地走到了夜宗澤面前。
“白云宗雖沒有那么多繁雜的宗規約束,但對斗毆打人者卻是零容忍,你隨我去領罰吧。”夜宗澤說完,便轉身向司法部走去。
憨憨狼雖然心有不服,但為了不敗壞在卿小九心中的好感,還是垂著頭跟了上去。
白衣弟子爬起身看著憨憨狼離去的背影,擦掉嘴角的鮮血,惡狠狠說道:“此仇不報非君子,不管你是少主什么人,我定會讓你死的很慘!”
低聲說完,他便一瘸一拐往自己的住處走去。
夜宗澤沒有真的帶憨憨狼去司法部,而是帶他去找了卿小九。
得知卿小九去了墨思殿,夜宗澤便神色凝重地一直守在殿外,而憨憨狼則百般無聊地候在一旁。
而在殿內的卿小九,剛給卿伯通輸完自身靈氣。
他現在的身體猶如一盞快要燃盡油的枯燈,隨時都有燈滅的危險,卿小九只能將自己的靈力輸入他的體內,護住他的心脈,以防不測。
“小九,你舊傷未愈,這樣做會影響你的修煉根基的。”卿伯通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,眼窩深陷,臉上的皺紋也增加了不少,就連鬢角都染上了一層白霜。
“女兒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,不要擔心我。”卿小九盈盈笑道,對昨日的血戰,只字未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