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瑾和北離歌聽到她的聲音后,立即興奮地轉過了身。
“小七,真的是你,早就聽說你回宗了,你上哪兒去了?”北離歌快步走到她的身邊,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眼底和臉上都有藏不住的笑意浮現。
卿小九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,被人當面詢問的一樣,頓時有些心虛。
她拿起他搭在她肩膀上的爪子,干笑兩聲掩飾此刻的不自在:“離開許久,我去仙樂閣看了看。”
“我們剛從仙樂閣過來啊,有弟子說并未見你回去啊?”獨孤瑾臉上的狐疑之色已經快掩蓋了相逢時的欣喜之色。
“我走的是小路,他們當然看不見咯。”卿小九漸漸找到了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感覺,說謊時越來越自然,越來越順口了。
“大路不走非要走小路,小七,你這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,抄小路抄成習慣了?”北離歌斜眼打量著她,光明正大鄙夷道。
卿小九:“……”
心虛+1
但她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!
“三師兄,我覺得你最大的毛病不是裝逼,而是話多,要是改掉這個臭毛病,我保證你能成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郎。”她打趣道。
自慕清淺死后,他便再也沒有想過自己的情感問題。
想到種種過往,他眼底不由劃過了一道黯然。
“誰稀罕做萬千少女的夢中情郎了,我現在是要做大事的人,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。”北離歌雖然嘴硬,但臉上還是閃過了一絲苦澀之笑。
愛上一個人或許只需要一瞬間,但忘記一個愛到骨子里的人,卻是很難。
甚至要用一生去釋懷。
即便這個人罪該萬死,有一萬個不值得。
但愛卻似潑出去的水,覆水難收。
卿小九深知這個道理,便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她轉眸看向獨孤瑾,本想詢問一下他的傷勢,但看見他那一頭不和諧的頭發,卻不厚道地笑出了聲。
“二師兄,你這頭發……咳……很符合你的氣質。”她眼唇輕笑道。
自從他被北慕痕用九牛二虎之力醫治好,這半紫半黑的一頭墨發,便成了他心中的痛。
他這個人一向愛發如命,也一直以自己那一頭濃密烏黑絲滑的墨發為榮,但現在讓他引以為傲的頭發,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笑柄,可想而知,他是多絕望,多生無可戀。
“小七,沒想到連你也笑話我,真是太令我失望了。”獨孤瑾低下頭,就好像有志不得展的文人雅士,神情略顯落寞。
“二師兄,其實你不必在意,你看這兩種顏色拼接而成的頭發,多特別啊,你可是走在潮流前端引領潮流的時尚達人啊,你應該感到自豪,驕傲,應該有優越感,俗話說的好,要想生活過得去,頭上必須帶點色,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的,大紫大紅,二師兄,你要逆天崛起了!”卿小九笑道。
獨孤瑾雖然有些話聽的不是太懂,但還是被她的這一番言論驚的張大了嘴巴。
“小七,你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?簡直就是胡說八道!”獨孤瑾咂舌道。
一旁的北離歌也被她的這番言論顛覆了自己對審美的認知:“要想生活過得去,頭上必須帶點色?但我覺得把這個‘色’字用‘綠’字代替,會更押韻些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便開始捧腹大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