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東楚的問題讓慕容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
上次她用血替代了冰川水,減弱并壓制了他體內的毒性,那是為了爭取時間尋找藥材。
沒想到這次他居然直接想用她這一身鮮血做引子,解他那一身的毒性。
蕭東楚的這句話讓慕容白成功的冷下了臉,跟他之間只剩下了疏離和戒備。
呵,原來這個男人也是想要了她的命。
她這條命也太多人惦記了。
“王爺這是想要讓我放了一身的血給您當藥引子?”慕容白緊盯著他的雙眼,臉上滿是漠然。
她冰冷的眼神給了蕭東楚一個錯覺,好像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。
從第一次遇到慕容白,他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樣的冷漠過。
就算是對著慕容復跟宋歡他們也會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。
這次她連虛偽都懶得虛偽了。
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。”蕭東楚壓下心里生出的那絲異樣。
他不怕死,可他是整個天錦王朝的戰神,為了天錦王朝他也得一直活著。
“真是可笑,我的命都沒了,我提要求還有什么用?”慕容白嗤笑著看著面前的男人,就連眼角都帶著寒意。
她其實也曾因為蕭東楚為她做的那些事感動過,他也算是第一個正兒八經維護過她的人。
可是沒想到這一切被打破的這么快。
房間里的氣壓在不斷的降低,慕容白那雙眸子里的溫度也接近冰點。
“為了沈老夫人,為了吳嬤嬤。”蕭東楚念出了兩個人的名字。
慕容白輕笑一聲:“看樣子我要是不答應,那攝政王就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了?你盡管殺,眨一下眼算我輸。”
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顯得冷血的違和。
她此刻現在蕭東楚的面前,身子單薄,但卻挺得筆直,眼中早已不見之前的那些不安和討好。
“本王給你時間考慮,冰川水本王也會盡力再次尋找,但到最后還是一無所獲,那便別怪本王了。”
蕭東楚最后的那句話是那樣薄涼,好像慕容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
她的生死在他那里不過多了一句別怪本王。
“王爺還真是仁慈,還給了我交代后事的時間,那我是不是還應該叩謝王爺恩典?”
慕容白并不擔心,她這一身的血并不都是藥這一點蕭東楚并不知道。
所以到時候蕭東楚真的要動手,那也別怪她跟他同歸于盡。
況且他能不能抓到她還是另一回事。
她渾身帶刺的這種行為讓蕭東楚沉下了臉。
難不成是自己對這個女人太過于和顏悅色,讓她忘記了跟自己說話的分寸。
“慕容白,別跟本王在這里陰陽怪氣的說話,本王說了會盡力找冰川水,用你的血也只是以防萬一。”蕭東楚的話中多了一些不耐煩。
對于他的情緒,慕容白并不在乎,畢竟在生死面前她還做不到繼續討好。
“王爺,您不覺得您說的這些話很可笑嗎?”她也不理會站在的蕭東楚,徑直走到桌邊坐下。
桌上還擺著慕容雨剛拿來的零嘴,她添了一杯茶,邊吃邊喝。
她這副樣子讓蕭東楚冷下了臉,咬牙說道:“慕容白,你別挑戰本王的耐性。”
“我一不是藥人,二不是神仙,王爺是聽誰斷言只有我的血能當藥引?”慕容白開口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