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復被問的傻眼了,他一激動的確把這一條給忘記了。
在天錦王朝公然收受他人好處,這無異于伸著脖子找菜刀,找死!
“這,這……”慕容復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因為所以,反倒是越想越怕,把自己嚇了個半死。
“怎么?無話可說?”蕭東楚嘴角的冷笑就像是修羅的鎖魂鏈,處處透露著死亡的氣息。
慕容白知道天錦王朝明文規定,禁止官員收受好處,若有發現,其罪當誅。
這慕容復還真是心大的很,收禮就收禮,還搬了張桌子在大門口收,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。
跪在地上的慕容復脖子都僵了,他要是一句話沒說好,那等著他的下場除了死就是慘死。
他抬頭看向蕭東楚,眼睛瞥到了旁邊站著的慕容白,突然靈光一閃,開口說道:“王爺,這些冊子上都是來求醫的,東西都是給二姑娘的,不是下官中飽私囊的。”
這樣一來,他就沒有觸碰法律,這些都是慕容白的診金,跟他沒有關系。
本以為這樣蕭東楚就會放過他,但是蕭東楚要是這么善良,那就真的奇怪了。
“所以你讓本王的王妃拋頭露面,給你在這慕容府大門口擺攤看診?慕容復,你的臉可真大!”蕭東楚的音調猛然提高。
慕容復下意識的磕頭求饒,只聽這嘭的一聲,就連地面都微微有了震感。
這得使了多大的勁啊!
慕容白正想著,就看到慕容復額頭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一個包出來。
“我的天,父親您對自己下手可真夠狠的。”慕容白咂舌,視線還盯著他額頭上那個青紫的大包。
慕容復根本聽不清慕容白在說什么,他整個人腦子都是懵的,還沒從剛才那一磕中緩過來。
他暈暈乎乎的只覺得耳邊有聲音,就連個方向他都分不清。
“父親,您沒事吧?”慕容白湊近了問道:“要是不行了,女兒可以給您扎兩針。
慕容復聽了她的話瞬間清醒,連連擺手:“不用,我沒事,不用你給我扎針了。”
就算所有人都說慕容白是神醫孟郊的徒弟,可慕容復就是對她不放心,并不是嫌她醫術不精,而是擔心她趁機折磨他。
慕容白委屈了,她癟著嘴看向蕭東楚:“王爺,我的醫術有那么差嗎?父親居然嫌棄我。”
“不會,我的小白醫術很厲害。”蕭東楚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,著實讓慕容復震驚不已,一雙眼珠子都快嚇出來了。
只是這個溫柔只是對慕容白才有的,當他轉頭看向慕容復的時候,臉上除了冰冷還是冰冷,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。
“跪著,讓小白扎針,敢拒絕本王弄死你。”蕭東楚用著冰冷的聲音威脅著慕容復。
慕容復哪敢說不,他覺得只要自己嘴巴動一下,腦袋都能搬家,瘋狂的點頭表示自己同意。
慕容白這才笑了,拿出了自己袖袋里裝在瓶子里面的銀針,朝著慕容復額頭上那個大包就扎了進去。
銀針入肉三分,疼痛瞬間蔓延至慕容復的全身。
“啊!”慕容復疼的一嗓子嗷了出來,他覺得腦袋上的包原來只是疼,現在又加上了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,讓他痛不欲生。
“父親別喊了,別把隔壁家小孩嚇哭了。”慕容白揉了揉被震到了的耳朵開口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