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白說完之后才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好像有歧義,立馬輕咳了一聲,改口道:“凜王的傷口在胸膛,傷勢還沒大好,如今這樣對傷口愈合不利,所以得先把傷口露出來,好讓我進行檢查。”
可就算她這么說,蕭未凜還是不愿意。
只見蕭未凜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慕容白,義正辭嚴的拒絕:“不可,雖說皇嬸未與皇叔成親,但到底是個女子,斷不可如此為本王看傷。”
“……”
這已經是第二次了。
上次把脈使不得,這次看傷不方便,蕭未凜的回答讓慕容白分分鐘都想上手敲暈他。
“凜王也是成大事之人,為何總拘泥于這些小事,更何況醫者眼中無性別,我既已經與蕭東楚有了婚約,就不可能因為給你看個傷移情別戀,所以凜王大可不必如此介懷。”慕容白的表情跟語氣已然不悅。
她就搞不懂了,當初給蕭東楚治療的時候也沒見他有這么多之乎者也,怎么到他侄子跟前就一個比一個難搞定?
蕭未凜被慕容白這番話說的面色有了些許不自然,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沒有一個小女子看事情通透。
他見蕭東楚沒說什么,也就嘆了口氣應允了:“也罷,看樣子的確是本王太過于拘泥。”
蕭未凜說完之后就將衣服解開,露出了還包裹著紗布的傷口,細看之下他臉上的表情還有些不自然。
不過慕容白就如同自己剛才說的一樣,先是幫他號了脈,然后才拿著剪刀將紗布剪開,看著他胸口上的傷痕,期間沒有一絲別的情緒跟動作。
這也讓蕭未凜逐漸的丟開了自己心中那些略帶迂腐的想法,坦然了起來。
慕容白看到了他的傷口時,有些微微驚訝,蕭未凜的傷勢比她想象當中復原的還要快,現在不過才幾日的功夫就已經開始愈合,再過幾天連包扎都不用了。
“凜王的傷口已無大礙,但不可有太過劇烈的動作,可以正常行走了。”慕容白說著丟了一瓶金瘡藥給一旁的清風:“這瓶藥上完之后,傷勢就可以徹底痊愈。”
清風接過藥之后朝著慕容白行禮:“是,屬下也多謝王妃救命之恩。”
他已經從蕭東楚那里聽說了,自己是被眼前這位年紀小小但是醫術高超的攝政王妃給救了,否則早已經命喪黃泉。
慕容白擺了擺手:“醫者仁心,不必言謝。”
宣妃本來還擔心蕭未凜的身體,現在聽慕容白都這么說了,她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了。
不過她還是想再掙扎一次,所以扭頭看向了旁邊的慕容白,開口問道:“慕容丫頭,凜兒跟清風的記憶你還是沒有辦法恢復嗎?”
“沒有,凜王的脈象一切正常,所以短期之內不會想起那些事,但是之后能不能想起來,那就得看運氣了。”慕容白淡淡的說道。
她都這么說了,宣妃也沒好再多問,萬一將慕容白問的不耐煩了,那到頭來就是自己的不是了。
有了慕容白這個神醫的診療結果,蕭未凜當天就跟承元帝請安回了凜王府。
而慕容白則是被蘇綿綿抓著不放,最后還是蕭東楚出面威脅,才當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松開了手。
此刻的慕容府熱鬧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