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現在,許墨都沒有從這個事實的真相中緩過來,沒有接受這個結果。
自己明明暗中派了監視的人,那人也傳回了消息,說是蕭東楚因為廢了武功,受了刺激,整個人就提著一口氣死撐著。
他的情緒也因為昨天的事變得很暴躁,從頭到尾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偽裝的痕跡。
“我昨天明明親眼看到你廢了自己的武功。”許墨還在苦苦掙扎,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刺中府谷穴的深度不一樣,結果就會不一樣?”慕容白給他開始科普他的知識盲區。
“什么?”許墨對她的話沒有反應過來,顯然是不知道。
“金針入穴三分,只會營造出一個失去武功的假象,入穴五分才會功力盡失,但能補救,入穴七分才會當場喪失武功。”慕容白解釋著。
她昨晚丟給蕭東楚的發簪不長,除去他握住的那部分長度之外,就算其余的全部刺進去都不足六分。
所以他昨晚沒有看出破綻,是因為蕭東楚真的失去了武功。
而剛才的那碗粥,其實是慕容白為給他恢復武功專門做的,里邊根本沒下毒,而是放了調理的藥。
慕容白說完之后拿出金針,四短三長,呼吸的功夫就刺進了他府谷穴的四周,呈現出一個柳葉的形狀。
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就拔了出來。
“感覺怎么樣?”她詢問著面前男人的情況。
她說完之后蕭東楚就運氣調息,覺得自己的身體比之前還要好一些,夸獎道:“我媳婦的醫術肯定沒的說。”
他們的對話讓許墨知道自己上當了,掉進了這兩個人設下的圈套里了。
可是那又怎么樣?
他們不知道母蠱在哪里,別想著要解除那些尸人身上的蠱蟲。
只要那些蠱蟲不解除,他就算一直面臨這樣的處境,都可以操控那些尸人。
“你們別得意的太早,就算把我抓住了又如何?你們以為那些人就會恢復神智了嗎?”許墨說話的時候,眉眼中還帶著些許得意的神色。
“你是不是想說,沒有母蠱我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?”慕容白嘴角勾起,緩緩開口替他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她的話讓許墨眼中的神情從得意變成了驚訝,最后只剩下了不安。
“你怎么會知道?”許墨沒想到面前的慕容白懂蠱,懂醫術,但說完之后他又囂張起來:“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?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母蠱在哪里?”
“你瞧不起我?”慕容白對他的話不滿意了,扭頭朝著蕭東楚告狀:“王爺,這個手下敗將他瞧不起我。”
“乖,不跟這種白癡計較,等你把母蠱解決之后他就會深刻認識到自己的愚蠢。”蕭東楚說著摸了摸慕容白的頭發,輕聲的哄道。
“好。”慕容白點頭的同時臉上表情突變。
她宛如一個女魔頭一樣,在看向許墨的時候雙眼中帶著嗜血的興奮,手中還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匕首。
隨著慕容白腳步的靠近,匕首上的寒光落在許墨的眼中,越發的讓他覺得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