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白的眉頭擰成了個結,她走到桌前提筆寫了一張藥方,然后交給了徐漢生:“按照這個方子熬藥,張大夫吃上兩三貼就沒事了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徐漢生接過方子快步離開。
慕容白在他走后收回了視線,重新對上了張大夫的眼睛:“張大夫,你在這幾日進食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?”
她的話讓張大夫沉思了一下,片刻之后又什么也沒有想起來,緩緩的搖了搖頭。
但是他的眼中帶著些沒有理清楚的疑惑,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確定的,可覺得又很奇怪。
“怎么?是有什么發現嗎?”慕容白開口問道。
“我也不清楚,只是每次吃飯的時候,覺得,覺得味道有些重。”張大夫將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。
“味道重?”他的話讓慕容白的腦海中有一道光閃過。
“嗯,畢竟,是廚娘一手做出來的,不吃的,的話怕她寒心。”張大夫話語中處處都在為廚娘著想。
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,聽的慕容白都覺得他很痛苦。
“你先別說話了,等徐叔把藥端來,喝了之后你好好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
張大夫應了一聲之后就不再說話,躺在床上眼皮子不停的往下耷拉著,連個睜眼睛的力氣都沒。
可能他覺得蕭東楚跟慕容白在這里,他一個平頭百姓睡著實在是說不過去,才拼命地睜著眼。
慕容白低頭皺眉沉思,都沒有再看旁邊的蕭東楚一眼,腦子里不停的浮現著畫面。
她把腦子中的畫面逐個捋清,整理,想要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。
直到徐漢生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。
“小姐,藥熬好了。”
“你去給張大夫喂一下,我看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。”慕容白說著看了一眼張大夫。
“是。”徐漢生端著碗走向了床榻的方向。
他把張大夫扶了起來,一勺一勺的給他喂藥,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,那碗藥才被喂完。
“張大夫先好好休息,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。”慕容白說完扭頭對著徐漢生說道:“徐叔,你跟我出來一下。”
她說完就挽著蕭東楚的胳膊走出了屋子,徐漢生將張大夫扶著躺回去之后才跟了出去。
院子里在確定四下沒人之后,慕容白才開口將自己剛才想問的話說了出來。
“徐叔,這兩天張大夫的飯是廚娘單獨做的嗎?”
“是,他生病了,我就讓廚娘給他做的味道清淡的飯菜。”徐漢生說著反應了過來:“是飯菜出問題了嗎?”
“你嘗過嗎?”慕容白問。
“沒有,但是我見過,都是很清淡的粥。”徐漢生知道慕容白這是在懷疑廚娘,解釋道:“廚娘這個人雖說摳門,但是不會是什么壞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