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喂,到時候你母親死了那就是你造成的。”慕容白冷眼看著黃江的動作,并不制止。
黃家人真是一致對外,就連張云的兩個親生兒子也是將他們的生母視為外人,用她這個外人的命來換得慕容白元氣大傷,這樁買賣穩賺不賠。
慕容白一時不知道該同情張云,還是該笑她。
笑她遇人不淑,遇到視她之命如草芥的黃家,笑她懷胎十月,生下來兩個將他置于死地的兒子。
“這是你開的方子,死了人也是……”
啪!
他的話還沒說完,黃剛大步上前,一巴掌就把他打的趴在了地上:“你這畜生說的什么混賬話?!你母親現在命懸一線,你居然如此詛咒她,真是讓為父心寒!”
“發生什么事了?讓黃大人如此大動肝火。”一道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。
下一秒,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慕容白的視線中。
趙例看到慕容白之后連忙行禮:“下官見過王妃,王妃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黃大人請我過來給夫人看病,這不,現在正在教訓他的逆子呢。”慕容白朝著黃江的方向努了努下巴:“說真的,我兒子若說出這種話,我肯定會在他剛生出來的時候就給放馬桶里溺死,有這樣的孩子簡直就是黃夫人的悲哀。”
這番話說的黃家人的臉色都變了,她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,完全不將他們當他們是氣的不成?!
尤其是黃良黃老爺子,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這種話,氣的他整張臉都漲紅一片。
“慕容小兒,你未免太過于囂張,再怎么說這也是黃家,你當著老夫的面如此說老夫的孫兒,于情于理都是不妥吧?”黃良忍著氣,但說話聲音還是很沖。
“妥不妥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樂意這么說,黃老爺子不高興可以進宮告御狀,不然您就憋著,別說這些我不愛聽的。”慕容白對他的憤怒嗤之以鼻。
翻不起大浪還在她面前叫喚,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。
“豈有此理,真是豈有此理!”黃良手指著慕容白一直在抖:“趙大人可是聽見了,老夫怎么說也算是個長輩,怎能容得這個黃毛丫頭如此對待?”
趙例真想翻他一眼,然而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:“黃大人,慕容小姐可是攝政王妃,就連王爺在她跟前也只有聽訓的份,您在這里指責什么呢?”
“什么?”黃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們今天叫趙例過來也是為了當證人,畢竟有個外人在場,別人也沒法說他們黃家人栽贓陷害,而且趙例為人剛正不阿,也不會包庇慕容白。
可是沒想到他對慕容白居然這么畏懼,這到底是為什么?
“趙大人先坐著,等我把黃夫人的病治好了你們再繼續說也不遲。”慕容白擔心自己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會吐。
趙例立馬乖巧,坐在旁邊眼睛睜得大大等著。
他的表現頓時讓幾人心慌,他們這是叫錯了人?他們兩個是一伙的?
不過就算他們是一伙的,趙例也不能徇私舞弊,慕容白絕對不能平安的走出這里。
慕容白拿起了桌上的烏梅,將烏梅跟油放在一個碗中用力搗成糊狀,倒了些溫水在里邊,對丫鬟說道:“把人扶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