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司淮下手并不重,但是慕容白依舊沉睡了很久,因為她陷入了夢境中無法清醒。
夢中的她在樹林中親眼看著一群黑衣人圍攻一個男人。
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,加上攻擊配合度極高,讓男人一時沒有找到突破口離開,可是他也沒有落敗的跡象,甚至還隱隱占著上風。
可就在此時,黑衣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讓男人頓時分神,緊接著一把長劍朝他射了過來。
男人躲閃不及,被那把長劍貫穿了肩膀,再次被黑衣人圍堵,一直將他逼到了懸崖上。
懸崖下是波濤洶涌的大海,一旦掉下去,生還的幾率幾乎沒有。
而在一次次的攻擊下,男人最后還是從懸崖上掉了下去,被翻騰起的浪花頓時吞沒。
慕容白看著這個場景,心痛的快要窒息了一樣,她發瘋一樣的沖到懸崖邊,想跟那個男人一起跳下去。
就在她要跳下去的前一秒,就聽到了一陣呼喚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小白,小白你沒事吧?”沈司淮輕輕的晃著慕容白,試圖將她從噩夢中解救出來。
就是由于他的阻礙,慕容白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懸崖越來越遠,離那個男人也越來越遠。
“小白,你做噩夢了,快醒醒。”沈司淮再次呼喚著慕容白。
慕容白瞬間睜開了眼睛,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眼中的驚恐久久沒有褪去。
她痛苦的捂著心口的位置,那股記憶流失的感覺讓她覺得她好像忘了特別重要的人。
沈司淮知道她這種情況是在逐漸遺忘蕭東楚,只有愛的越深,忘記時才會越痛苦。
“小白,你還好嗎?”沈司淮不想讓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。
可慕容白就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,不斷的在回憶著剛才的夢。
她想努力的回想起夢中那個男人的臉,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。
“為什么?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他是誰?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臉……”慕容白痛苦的用手砸著自己的頭,眼淚不受控的流著。
沈司淮握住她的手,不讓她再做出這些傷害自己的舉動:“我不會離開你,永遠不會。”
慕容白聽著他的聲音,緩緩的抬起頭,看著他的時候眼中只有一片茫然。
沈司淮說過她忘了自己跟他在一起的一些事,可她總覺得夢中的人跟他并不是同一個。
而且她還覺得自己忘記的不光是夢里的人,還有在現代的一些事都記不清了。
沈司淮這個名字讓她覺得特別熟悉,可就是想不起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?
“我忘記的人真的是你嗎?”慕容白壓抑著心中的痛苦開口問道。
“你若是不信,等嚴卿鍛造完黑金匕首之后,你可以去問問他。”沈司淮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你什么時候放了我爹爹?”慕容白臉上的表情逐漸恢復如常,只是心中的那股痛意并沒有絲毫的減輕。
“不是我不放,海上的海盜逐漸猖狂,海域需要黑金匕首作為武器,所以這是國事,并不是我在針對嚴卿。”沈司淮認真的回答道。
“海盜?”慕容白的眉頭擰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