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的慕容白坐在玉床上之后,就把剩下的毒藥倒進了口中。
瞬間,她就感覺到了毒性開始在她的身體里蔓延,還夾雜著劇烈的疼痛。
玉床上的電流就跟當初祭典時一樣,刺激著她渾身血液的流動,不斷的加快著毒藥在她體內的分解。
那種痛苦讓慕容白一度弓起身子,蜷縮在了玉床上,額頭的冷汗打濕了頭發,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。
而且這個過程中,體內的毒素都是一層一層被弱化,在弱化的過程中,她發現了自己對所有的神經類毒素都產生了抗體。
也就是說,沈司淮前后兩次的神經類毒素,讓她徹底不再懼怕這種藥物對她帶來的影響。
黑夜籠罩了整個大地,慕容白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嬌小跟無助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慕容白才從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中解脫了出來,渾身的衣服都被打濕了。
她掙扎著從玉床上爬起來,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瓶子,劃開了自己的掌心,讓藥血流進了瓶子里。
整整兩大瓶的血讓本來就虛弱的她臉色更加蒼白。
慕容白不敢浪費時間,裝好瓶子之后,拖著虛弱的身子就朝著村子里趕了過去。
蕭東楚他們還在商討著怎么應對明天的事情,就聽到了小圓的一聲驚呼。
“小姐,您怎么了?!”
小圓的聲音剛落下,就看到蕭東楚的身影沖了出來。
他看著臉色蒼白的慕容白,直接將她抱了起來,大步的走進了屋子里。
眾人看到慕容白這幅樣子,心頓時提了起來,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?
“小白,你怎么樣?出什么事了?”蕭東楚緊張的看著面前虛弱的慕容白。
“我沒事。”慕容白搖了搖頭,把懷里的兩個瓶子拿了出來:“這兩個瓶子里裝的是解藥,你們如果要回海盜島的話,就帶回去。”
蕭東楚看到了她掌心的傷口,知道這瓶子里裝的是什么。
他說的話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聽過。
蕭東楚接過慕容白手里的瓶子,放到了一旁的桌上,視線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:“你為了這些解藥把自己的命都快搭上了,你先休息。”
“不行。”慕容白握住了蕭東楚的手:“這些藥帶回去之后,把他們跟白術,仙鶴草,茯苓的粉加三份水混合在一起做成藥丸服用。”
她說著看向了旁邊站著的喬北,說道:“我不確定沈司淮什么時候會用毒,所以這個解藥盡快拿回去給他們服用,如果不夠的話我再……”
“你再什么?”蕭東楚直接打斷了她的話,生氣的說道:“這么些藥就讓你把自己變成這樣,你是不是還想把命也搭進去?”
“我沒事的。”慕容白拽了拽他的衣角:“現在馬上就要開戰了,我們已經努力了這么久,不能因為這么點事就功虧一簣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能讓我放心?”蕭東楚心疼的看著身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