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曲老師就引經據典給自己找了無數個認慫的借口。
“你不說我不地道嗎?我哪里不地道了?說不出來,今天這事兒沒完。”張大彪瞪圓牛眼,那一嗓子著實嚇壞了站在他身后的柳依依。
“好man的男人啊……”柳依依芳心亂顫,恨不能現在就撲到張大彪的懷里。
與她截然相反的曲老師一顆芳心同樣亂顫,不過卻是恨不能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他咬咬牙,“好好好,咱們今天就講理,你之前跟我說柳曼荷生了三個孩子對吧?”
張大彪聞言老臉頓時一紅,柳依依眨了眨那雙卜綾卜綾的大眼睛,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見他不說話,曲老師心里的那口火氣無形之中就找到了宣泄的目標。
人有多大膽,地有多大產。
曲老師感覺自己一下子占據了道德制高點,氣吼吼的問道:“你還說柳曼荷的男人是個大壞蛋……”
“打住,我可沒說我大哥是個壞蛋,我跟你說我大哥嫉惡如仇。”張大彪趕忙一抬手朝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柳曼荷解釋了一下。
一看柳曼荷也出來了,曲老師就更不怕了,趕忙朝著柳曼荷道:“曼荷,這張大彪跟我說你男人很兇,前段時間還傷了人,但是我聽說你男人已經沒了,他卻這樣跟我講,他成何居心啊?你可一定要提防這小子點。”
柳曼荷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大彪,“啥情況?”
張大彪聳聳肩,干笑道:“沒啥情況,你趕緊帶依依進屋,我跟這曲老師盤盤道。”
“哦!”
柳曼荷點點頭,然后一把就拉住了跟個柱子一樣矗在門口不動彈的柳依依進了院子。
至于張大彪想做什么,她柳曼荷都是無條件支持的。
在這村里,要說誰最不可能傷害自己,似乎也就只有張大彪了。
再說了,本來她就對這個道貌岸然的曲老師沒什么好感。
尤其是他一口一個曼荷的叫,就搞的跟他很熟一樣,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。
這樣的人,想想就覺得惡心。
門,關了。
而這一刻曲老師也徹底撕掉了偽裝,擼起袖子叫囂道:“張大彪,你想跟我盤什么?我告訴你老子練過跆拳道。”
“你放心我輕易不動手。”看著他那花拳繡腿的架勢,張大彪就失去了打他的興趣,畢竟也不是一個量級的,打他,那是欺負他。除非他先動手。
“我問你,你一來就打聽人家柳曼荷,你又安了什么心?”張大彪寒著臉問道。
“你管我,我愿意打聽誰就打聽誰,你管的也太寬了吧?”
“別說,還就寬,因為柳曼荷是我公司的工人。”
“少特么扯淡,別張嘴公司閉嘴公司的,不就是個鄉村里的小破廠子嗎?你在村里算是有錢人,可到了外面狗屁不是。”
“像是你這樣沒文化的土鱉,即便開公司又如何?一手好牌也早晚打爛!”
“呵呵,你管得著嗎?你那么激動干啥?我公司倒閉了關你屁事啊?”張大彪撇撇嘴,無情的反擊道。
“不可理喻!”曲老師就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,這簡直就是個滾子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