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紅蕾說那是陰龍眼,只有玩家才會用的術法,而任田朗又說殺了他的人是父母。
那這樣又可以假設,任俊明是一名玩家,他們在完成任務期間被任田朗發現不對,于是兒子想讓鬼魂殺了他們,又或者那個鬼魂老師就是玩家,任務是上了任俊明的身?
不管怎么說,這兩者都說明任俊明是個玩家。
至于田蕊……古來想著曾經與田蕊遇見的場景,她不是個好鬼,卻是個好媽媽,因為她眼中對兒子的愛意是沒法遮掩的。再加上無字符的威力極大,她寧肯魂飛魄散也要護住任田朗,足以說明她的身份。
任田朗對她有依賴有恐懼也有對母親的愛,但他受任俊明的影響,跟她并不親近,他甚至罵過田蕊“女表子”這種侮辱性的詞匯。
古來教過任田朗這樣的孩子,他們并不是不喜歡自己的父母,只是被溺愛太多,導致無法正確表明自己的愛,再加上另一位家長的影響,所以讓親子關系更加惡劣。
那田蕊沒有問題,她又為什么要殺自己兒子呢?
還是說她和任俊明一樣,在某一天突然被玩家占據了身體?
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,古來現在的身體就叫白宏圖,長相也和他原本的不太一樣。
玩家可以占據原住民的身體,而為了完成任務,通常不會對原住民的家屬關系有所留戀,就算是屠了全家,也是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古來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劃來劃去,總結到這個份上,他已經可以猜出整件事情大概框架。
但他沒有辦法對任田朗說明,B級副本作為高級副本,自由度很高,再加上這里的人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,所以彼此叫叫代號也沒什么,這可以被世界意志認同。
而如果將玩家的存在告知原住民……不知道為什么,只要有這個想法,古來的心底就非常恐懼,仿佛這個決定會讓他后悔一生。
不能說玩家……又要怎么去告知任田朗呢?
正胡思亂想著,電水壺發出嗚嗚的示警聲,他趕緊按下開關,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涼著,又在碗里倒了一點泡了包方便面。
“好香啊!”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,古來身體繃緊,手伸到背包里握住刀柄,眼睛死死盯著走進來的人。
“你好。”那男人抬起右手,爽朗的打了聲招呼,他笑道:“我沒有惡意,就是有點餓了,你能不能給我一包面?我用煙給你換。”
說著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里一包還沒拆封的煙。
古來不抽煙,他皺著眉沒說話。
“你不要嗎?那讓我再找找……”男人繼續從背包里翻著東西,終于找到了一件看不出本來顏色的T恤,“這個怎么樣?我最喜歡的衣服,穿了好久呢!”
古來默默地站起身,把方便面讓給他。
“嘿,謝了哥們。”男人也不在意,他露出一嘴的白牙,面容年輕又富有朝氣,將自己那個藍白色的運動服拉鏈打開,直接蹲在地上吃起方便面來。
“我叫白宏圖。”古來悄悄把阿茴的房間門給關上,走到另一邊的廚房,吸引男人的注意力。“你呢?”
“你可以叫我阿明。”男人回頭看著他,口齒不清道:
“或者是,任俊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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