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木守的父母很快就趕到醫院,事實上他們之前就在醫院不遠的賓館里住著,一天24小時不間斷的照顧懷孕的女人,今天是應木守休班的日子,老兩口難得有個時間休息,沒想到這一休息不要緊,那女人提前早產,應木守被煎餅一打岔,也忘了跟父母說這個事。
煎餅沒有再這里打擾他們一家的聚會,現在餌料已經撒下,很快就能收網,不過沒想到連應木守的母親都知道這件事。
都是幫兇啊。
煎餅想著。
她回到裊花枝那里,幫忙看護的警察迎了過來,“李越広醒了。”
“這么快?”煎餅脫口而出。
“嗯?”
“呃,我是說太好了!”煎餅自知口誤,趕緊露出可愛的笑容蒙混過去,她走進病房,看到了一個被許多醫生圍著,身上纏滿繃帶的‘怪人’。
她走到對面,問道:“你感覺怎么樣?”
裊花枝的眼神死的說:“我感覺自己就是大熊貓。”
醫生里有人笑了出來,“行了就別貧了,你這個病還沒有查出病因,不過現在看沒有生命危險,我們這里的條件太簡陋了,建議你轉院去市里的人民醫院看看,如果不行就去省會的三甲醫院。”
“我知道了,已經給我媽發信息讓她趕過來了,謝謝醫生。”裊花枝說。
醫生們又看了一遍,確定沒事后才一個個的離開,煎餅這才有機會做到他的面前,“你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裊花枝躺在病床上,頭頂望著天花板,眼中閃過一絲掙扎,好半晌才說:“我也不清楚,在廟里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就暈了過去,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晚上的雅參村。”
“是夢?”煎餅拿著警察給送來的蘋果開始削皮。
“不知道。”裊花枝搖了搖頭。
“村子里一個人都沒有,我從村頭走到村尾,天色越來越暗,能見度也越來越低,最后我的視野只能看到五米所有的范圍。”
“走著走著,我就聽到了風聲和女人的哭泣聲,出于無奈我躲在了一個村民的家里,透著小窗戶悄悄往外面看。”
裊花枝說到這停了一下,喘息也逐漸加重,他的手指死死抓著床單,青筋冒出,“我看到了幾百具腐爛的尸體!全是女人,她們的身上還傳來很濃的臭味,我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,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猛地在我背后拍了一下,我被從屋里推出去,渾渾噩噩地混在女尸中一起走著。”
煎餅的手停了一下,臉上也露出焦慮的神色,“你跟著女尸?那你知道你之前吐血了嗎?”
“我吐血了?”裊花枝反問,他又仔細回想著說:“我們一直往參娘娘的廟里走,每走過一家,就會有不同的女人從門里出來,全都是腐爛的尸體,但是高矮胖瘦各不同,還有很年幼的孩子,后來在參娘娘廟門口我們就走不過去了,因為廟里有著什么東西擋著,還有男人朝我們扔東西,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但我被砸中了,可能就是那時候吐的血。”
“那你身上的傷……”
“嗯,也是那個時候傷的,因為整個隊伍的人動作很遲緩,只要被砸中就會受傷,廟里的男人還會射弓箭,我們根本擋不住。”裊花枝說。
“還有嗎?”
“他們在我們這群人全部倒地的時候沖出來,拿著很長的紅線綁住我們的腳,不準我們亂動,有人拿著紅色的布條念名字,念完后這些男人就每人一個把我們拖進地里埋了。后來我就醒了。”
裊花枝說完,氣氛有些沉默,煎餅咬著削皮削到一半的蘋果啃了起來,她盯著白色的床單,突然起身把裊花枝的被子掀了起來。
又把他的褲腿撩高,看到上面有一道似乎被綁住的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