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……”女人又發出了那種像是破舊風箱的聲音。
老頭把褲腳撩開,只見他腿上多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,因為他身上沒有多少血肉了,所以女人一口啃在了骨頭上。
“他媽的!”老頭罵罵咧咧,又上前對女人踹了幾腳,他是個老人,體力不行,堅持了沒多久就喘不過氣,扶著墻歇了好久。
那女人還沒事人一樣,又拖著大肚子爬過來。
“滾!”老頭怒罵了一聲,他死死盯著女人,眼神里充滿了極深的怨恨。
女人抬起頭,她的臉只有左半邊是正常的樣子,模樣十分漂亮,右半邊臉僅僅是看著就讓人心驚,因為那上面被人用刀子幾乎劃了幾十刀,密密麻麻遍布著新老傷痕,足以可見對方的恨意。
老頭沒有絲毫的同情,他只恨那對她出手的人,心不夠狠,對付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,就該千刀萬剮!
女人的喉嚨被徹底割破了,只留下一道極深的傷口,讓她說不出話。
她似乎知道自己短時間內吃不到東西,捂著肚子,故意露出那鼓脹的,被青筋覆蓋的肚皮。
老頭臉頰抽搐了幾下,最終,還是理智占了上風,轉身朝樓下走去。
他沒有回頭,所以不會知道這原本以為瘋了的女人,臉上露出了極為惡意的笑容,她的眼睛十分清醒,注視著老頭的背影,貪婪的咽了下口水。
“你怎么不跟過來?”老頭皺眉問道。
女人用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音,才開始用手爬著,她像是一條蛇,又像是一只被砍了腿的蜘蛛,在走廊上用自己的身體慢慢扭動著。
老頭把被嬰兒殺死的狗扔到女人面前,那腥臭的血液和內臟堆積在盆里,死不瞑目的狗頭正對著女人的臉,她卻毫不在意,直接抓住一塊肉就往嘴里塞,最后還嫌不夠,干脆把頭直接埋在盆里,真如一條狗一般吃著東西。
“吃吧吃吧……死之前吃頓好的……”老頭盯著她的肚子,表情古怪,那臉上也是似笑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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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——終于到了。”張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,終于來到了濃霧彌漫的隱屏山山頂,山頂的風比山下要大一些,連帶著迷霧也散去不少,她隱約可以看到周圍有著許多游客身影,還帶著模糊的討論聲。
張帆站在護欄邊上,往下看去,那白茫茫的霧中,只有一條蜿蜒的小路極為明顯,她翻著景區的介紹,里面說這條路是用特殊材質做的,所以走在上面不會被濃霧所覆蓋。
她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就明白這是副本給準備的生路,用來給新手玩家們降低難度,盡管不知道這副本里的新手是誰,但張帆完全沒愧疚的就打算把對方的生路占據。
畢竟,她舍棄了原本的困難模式,規避了大部分的風險,這次副本收益肯定很低,為了能夠交上會費,她還要趕緊出去再進行下一場。否則的話,好不容易進入的巾幗會,就會把她給踢出來,等到升級副本時,就沒法去拜托大佬帶她了。
張帆用手機隨意的拍了幾張照片,稍作休息后,才從山頂上的小路上下來。
剛走沒幾步,從背后傳來蹬蹬的跑步聲,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試圖拍了拍她的肩膀,被張帆躲開。
那女孩微微一愣,雙眼瞪圓,“那個……你好!”
張帆看她一眼,沒說話。
女孩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脖頸,她訕訕笑著,把一個錢包遞過去,道:“這個是你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