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茴立刻點頭道:“可以。”
她想了下,“我姓紀,紀芮優,你的名字可以叫做紀一。”
“紀一?”嬰兒搖了搖頭,“不要不要,好膚淺啊,我要更好聽的!”
“紀朗清?”
“有什么寓意嗎?”
“是我爸的名字。”
嬰兒:“…………”
他對阿茴這么不負責任的取名感到無語,“我不管,我就要好聽的名字!”
阿茴根本不擅長取名,隨便說了幾個,嬰兒全都不喜歡。
他委屈巴巴的說:“你都沒有用心,我明明好不容易才出生的。”
阿茴扯了扯嘴角,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:“你想叫什么?”
嬰兒更委屈了,眼睛里都泛著淚光,“怎么能讓我取名呢……你生了我,難道不應該負責嗎?”
阿茴:“…………”
她看著剛剛醒過來的弟弟,把嬰兒往他懷里一塞,道:“你給他取個名字。”
阿椒:???
“名字。”阿茴又重復了一遍。
阿椒茫然的哦了一聲,對著嬰兒開起了玩笑,“小祖宗想要叫什么名字,建國?建軍?愛國?你覺得這個怎樣?”
嬰兒開始狂吐口水,阿椒笑呵呵的躲開,等到把這孩子惹怒了后,才慢悠悠打開手機,給他去尋找有有寓意的名。
兩人正說著話,一直關好的門慢慢開了一條縫隙,從門縫中有一雙布滿血色的眼睛露了出來。
阿茴正巧與那眼睛對上,她隱約從黑暗中看到對方似乎在笑。
陰冷的氣息又一次朝著屋里蔓延,阿茴抽出鋒利的刀子,直接朝著門外扔去。
只聽見一聲怨毒的痛呼聲,門口那雙眼睛已經變得極為猙獰可怕,閃爍著幽幽地綠光,幾乎不再掩飾自己那貪婪渴求的目光。
“咕嚕。”
吞咽的聲音非常巨大,阿椒往那里看了一眼,又繼續念著各種名字。
他信任自己的姐姐,既然剛才阿茴沒有預警,這也就是說明現在的情況可控,她有把握不會死在這里。
對阿椒說,只要不死,他可以忍受一切的痛苦。
門的縫隙越來越大,那人的眼睛也慢慢降低,很快,一個蒼白纖細的手掌從門縫中鉆了出來,接著就是胳膊,腰身,和那沒有了雙腿的下肢。
是個女人。
阿茴皺著眉,看著那女人所露出來的臉,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很是眼熟。
“嗚嗚……”女人的肚子像是被吹氣一樣鼓了起來,她似乎在懼怕著什么,只肯呆在房門處,不敢往床邊這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