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著,安托瓦尼特的身影也消失不見。
塔特爾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,他看著窗外的風景,從白天到黑夜,再從黑夜到黎明。
日月交替的瞬間,明亮的月色變為赤紅的血月,隱藏在陰影中的邪惡生物利用此次機會迅速完成蛻變。
沒有光明與黑月的的監視,塔特爾的身軀逐漸液化,成為一灘黑色的水。
他利用這灘水從房門縫隙中鉆出,朝著最近的房間里走去,在床上有一位模樣美麗的少女正在酣睡。
這是他的女兒。
也是他的分.身。
現在,是他要取回分.身的時候了。
少女在無知無覺間被父親吞噬,這場殺戮并未結束,他將繼續朝著前方走去。
必須要吞的更多,變得更強,只有這樣,他才可以活下去。
活的比那該死的千留要更長久!
※
“給你,今天份的報紙。”他山石裹著一股熱浪從屋外走了進來。
古來道了謝,給他送上一杯自制的冰沙,這才接過報紙認真的看了起來。
他山石也不拘謹,找了個椅子隨意坐下,這里是他特地找的一個房子,因為毗鄰府長府,所以安保意識很強,周圍還有防護陣,只要古來不率先使用靈性之線,就不會被人發現。
他看著身旁的壁爐皺了皺眉,“燒紙的氣味太濃了,要毀掉文件最好不要用這種方式。”
“是嗎?那么明顯嗎?”古來到處嗅了嗅,什么也沒聞出來。
他山石打開窗戶,通了通風,又把掃帚拿出來開始打掃衛生。
古來剛開始還挺不好意思的,不過說了幾次后,他山石完全不聽,也就只好厚著臉皮任由他打掃。
他山石是個喜歡整潔的人,最看不慣滿是資料亂糟糟的房間,所以能動手就自己動手,在把那單人床上的被子疊成標準的豆腐塊后,古來問道:“你那邊的人什么時候來?”
“還有兩天。”他山石道:“已經到法安府了。”
“從都城到這邊有必要用那么長的時間嗎?”
“他們沿路還要去跟各府的圣殿打交道,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。”他山石蹲下來整理床單上的邊線,在看到那筆直的,毫無褶皺的床單時才點了點頭。
“嗯?首都的下城區的第三區域一夜之間被人屠戮一空?你看到這個報道了嗎?”古來指著報紙上一筆帶過的新聞,“怎么回事?有具體的消息嗎?”
他山石對此倒是有所耳聞,“昨晚的血月讓異變者徹底成為怪物,他們好像是被一個最大怪物整合為一體,因為無法融合,才會立刻爆炸,殺了所有人。”
“是這樣嗎?那為什么報紙上說房屋完好無損,人卻不見了?”
兩個消息完全不同,他山石走過來,拿起報紙認真看了起來,他皺了皺眉,不解道:“從首都那里傳來的消息確實是這樣啊……如果你想了解,我會繼續跟進。”
“算了,不用了,我也就隨便問問,血月的出現總會帶來這種匪夷所思的變化。”
每月會有一次血月,在那個時間段能夠讓超凡者聽到清晰的囈語,意志不堅定者將徹底成為欲.望的傀儡,他昨晚也聽到了模糊的囈語,似乎是讓他前往某個地方,尋找永生。
古來對于永生不太感興趣,就拒絕了囈語的召喚,等到醒來時才一陣后怕,萬一囈語說的是讓他通關副本,他可能會直接同意,再也醒不過來了。
“威爾公爵似乎把你的助手當成寶了,最近走到哪里都帶著,有傳聞說他是將克魯斯當成情人了。”
“噗!”對這個八卦,古來驚得都要噴出來,他阿了一聲,笑的不行,問道:“那群人是認真的?”
“很認真。”
“閑的!”古來一點也不相信這個傳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