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話實說,馮遠征也挺惱火的。
他一個泥腿子出生,沒上過什么學。
為此,他年輕的時候,四處碰壁。
所以,當他有了些許家業之后,就花大力氣把馮健送進了北山理工大學。
他想的也很簡單,也不求馮健考研讀博,就想讓馮健安安靜靜的混個文聘,即便是除了社會也不會讓人看不起。
原本一切都好好的,馮健眼看著大三了。
下學期就能夠以實習的名醫跳出學校。
至于什么論文,答辯,到時候隨隨便便找個人寫寫,塞塞紅包,也就過去了。
可是誰曾想,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,卻突然發生了變故。
就在今天早些時候,馮健突然給他來電話,說什么他被開除了。
馮遠征當時就怒了。
他可是花費了大力氣才把馮健送進學校。
豈能是黃波說開除就開除的?
“黃波,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,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“黃院長,我說過,你開除不了我。”
馮健嘴角微揚,笑吟吟的看著黃波。
他離開的時候說過會讓黃波付出代價。
如今,是時候履行諾言了。
黃波臉色黝黑,整個身體都在顫抖,猩紅的瞳孔里閃爍著洶涌的怒火。
他萬萬沒想到,馮遠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。
“馮遠征,你什么意思!”
黃波怒視著馮遠征,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什么意思?
呵呵……
馮遠征滿臉冷笑,道:“我什么意思?黃波我還想問問你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憑什么開除我兒子?”
“就憑他擾亂課堂秩序,當眾行兇,毆打老師。”
黃波怒斥道。
馮遠征:???
擾亂課堂秩序這一點,馮健跟他說過。
但是當眾行兇,和毆打老師是什么情況?
這種事情,別說是放在現在,就算是放在十年之前,那也是會被踢出學校的。
“黃波,你別血口噴人?”
馮遠征怒斥道。
“血口噴人?呵呵……馮遠征,你還是自己問問你兒子吧。”
黃波冷笑道。
看著黃波認真的表情,聽著他篤定的語氣,馮遠征有些犯迷糊了,他扭頭看向馮健。
只見馮健滿臉陰沉,低頭不語。
他頓時明白了,黃波說的沒錯。
“這坑爹的玩意兒……”
馮遠征在心中咒罵一句,但是臉上卻并沒有任何表示,反而厲聲喝道:“黃波,你說我兒子當眾行兇,毆打老師,證據呢?”
“馮……”
黃波剛想開口,可是馮遠征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,直接將之打斷:“沒有是吧?我就知道沒有。”
“因為挨揍的人,我馮健,是我馮遠征的兒子。”
“你看看,這都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。”
“黃波,我告訴你,這事兒沒玩。”
“今天你不僅要重新把我兒子收入學校,還必須把打我兒子的給開除了!”
雖然,整件事情都是馮健的錯。
但是那又如何?
馮健是他馮遠征的兒子,即便是錯了,那也是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