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島警署……
對于陳玉生的審訊正式開始。
雖然，劉澤元已經把該說的，不該說的，通通都說了。
該了解的情況，謝志強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。
但是，其中有一個最關鍵的點，劉澤元卻不知道。
那就是“賬本！”
這東西一直掌握在陳玉生的手中，劉澤元只是倒賣鏈條中的末端，他并不知道賬本的信息。
只有拿到這東西，才能確定具體涉案金額，追查到文物的具體流向，甚至有可能牽涉出更多的人。
除惡務盡！
既然已經決定動手，謝志強就不會給陳玉生任何翻盤機會。
“老陳，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，多的我也就不說了。”
“就一句話，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。”
“說說吧，什么情況......”
謝志強半瞇著眼睛，笑吟吟的看著陳玉生。
遙想當初，陳玉生趾高氣揚的來到警署，面見劉澤元，絲毫沒把他放在眼中。
現在呢？
等待他的將會是一首“鐵窗淚。”
直接一個兩極反轉。
想一想，謝志強就心花怒放。
“哼！”
陳玉生冷哼一聲，沒有說話。
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？
呵呵......
原諒他孤陋寡聞，他壓根兒沒聽說過這句話。
他只聽說過一句叫做：“坦白從寬，牢底坐穿”“抗拒從嚴，回家過年。”
現在招供，那就是自尋死路。
咬咬牙，說不定還能挺過去。
“老陳，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說了？”
“沒關系，你不說，其他人自然會說。”
謝志強饒有興致的看著陳玉生。
“謝志強，我勸你還是白費力氣了，你這套對我沒用。”
“賈江、商建耀也是聰明人，他們更不會說。”
陳玉生冷笑著說道。
現在交代，那就是坐實了自己的罪行。
賈江、商建耀等人也不是傻逼，他怎么可能會說？
謝志強這就是在炸胡！
“隨你……”
謝志強淡淡一笑，隨即起身離開。
審訊這東西急不來，他現在有時間，也有耐心和陳玉生慢慢“磨”。
他就不相信，撬不開陳玉生的口！
“等等！”
就在這時，陳玉生忽然開口叫住了謝志強。
謝志強駐足。
“我要聘請律師。”陳玉生一臉冰冷的說道。
律師？
呵呵……
謝志強笑了笑，道：“老陳，忘了跟你說，如今，港島所有的律所，已經公開拒絕你的案子。”
“所以，你沒有律師！”
“……”
陳玉生臉色已經變得異常蒼白，冷汗一層一層的流了下來。
他滿臉都是不愿相信的表情，他想要很想說點兒什么。
但是，每每有話的涌到了自己的嘴邊，卻又在出口的前一刻，煙消云散。
因為這種事情很容易打聽，謝志強根本沒必要騙他。
“那我要申請法律援助……”
沉默良久陳玉生牙關緊咬，從牙縫中擠出這么一句話。
“可以！”
這一次，謝志強并沒有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