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行，怎么就不行了？
對于葉歸嵐來說，只要老爹說行，那就一定能行，況且還有祭靈的幫助，她不要太順了。
“呼……”方懷瑾深吸一口氣，刻板的小臉忍不住揚起些許笑意，看著掌中已經成型的藥丹，上面有許多細小的紋路，甚至有兩條大裂紋，但以方懷瑾的年紀和實力，能夠讓藥丹成型已經足可見她的天賦卓絕，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同齡人，她的制藥實力的確不是吹的。
站在方懷瑾身邊的制藥師，也是一臉羨慕，方懷瑾自然不滿意自己手上成品，但她也明白，這就是她的真實水平，她能做到的最好標準，便是如此，在制藥方面，她一向直到高低深淺，特別的有自知之明，盡管外面的人都吹噓她是如何厲害，方懷瑾卻是一股清流，從不驕傲自滿，還是按照自己的步子來。
方懷瑾微微側頭，她成功做出藥丹，那么葉歸嵐呢？
方懷瑾險些將掌中的藥丹捏碎，她有些不穩的扶住桌子，從來沒覺得自己能有如此表情失控的時候，她有些移不開目光，看著葉歸嵐面前那一堆混成球的藥材，在藥材店見到她魯莽的將鮫人淚握在手中的時候，方懷瑾就有些懷疑葉歸嵐是否會制藥，但是她堅信宋氿的目光，能稱為他的學生，一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，但是現在……她是在砸宋老師的招牌嗎！
“黎會長，她到底是怎么成為宋氿學生的？”一處隱秘的看臺之上，制藥總工會的幾位大佬端坐其中，見到葉歸嵐制藥，都是一臉譏諷，也有幾個是想要再研究研究的意思，黎辰坐在正中間，一雙眼緊緊盯著葉歸嵐，藥丹是他定下的，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試試這個小姑娘，看看她有幾斤幾兩，能讓宋氿看上，只是這過程……讓黎辰看的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……”黎辰沒出聲，他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，說這小姑娘不行，但是宋氿怎么會看上？說她行，這又是在做什么？黎辰的太陽穴狠狠跳了幾下，身為總工會會長，什么世面他沒見過？但是如此奇葩的制藥方式……他真的是前所未見，也算是開了眼了。
在場的年輕制藥師們，很快都紛紛敗下陣來，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成功，丹藥品相非常難看，但也興奮的呼喊出來，引來別人羨慕的目光，衛一陽滿頭大汗，最后也只能不得不停手，只有三次機會，失敗了就是失敗了。衛一陽扭頭，看著葉歸嵐面前的那一坨，咽了一下口水，他倒要看看，她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“她到底在做什么？那個真的是制藥師嗎？”
“胡成一坨，能制出個什么鬼啊。”
“她是來搞笑的吧。”
漸漸的，場上的所有目光竟然都到了葉歸嵐身上，多少人嗤笑她是來搗亂的，多少人調笑她是來搞笑的，多少人譏諷她到底會不會制藥，更有不少人直接罵上了宋氿，直言他瞎了，竟然收這樣的學生，然而這對師徒，一個笑瞇瞇的不管其他，一個專心自己的制藥，任憑別人說再多，也聽不進去半個字。
“你怎么這么慢！”祭靈似乎有些不耐煩了，在它看來，分明很快就能做成的事，葉歸嵐卻不知道在磨蹭個什么勁兒。
“急什么，我不得好好弄清楚？”葉歸嵐只覺得機會難得，祭靈每一次反哺靈力，都需要大量靈氣的積累，它這次能出來幫忙，多半是因為吸了月無爭的靈力，也不知道吸了多少過來……下一次它再這么做，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，葉歸嵐抽絲剝繭，將藥材靈力分的越來越快，動作也越來越熟練。
肉眼可見，那一坨藥材開始慢慢變化，被抽取完靈力的藥材紛紛化成粉末，只不過這一次并非上次的黑色，而是化為靈力本身屬性的粉末，衛一陽看的心頭猛跳，我靠！
藥材化為粉末的速度越來越快，看到這一幕的人眼睛也是越瞪越大，直到門道的都明白，這是已經上了正軌，丹……快成了啊！
方懷瑾看的激動萬分，她的眼睛閃爍不已，若不是親眼所見，她甚至都無法推翻腦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，那樣的制藥……也可以啊！
“不是吧！”幾位制藥大佬驚的直接站了起來，“那丫頭……竟然……！”
“該不會，那樣胡來也能成功？”
黎辰的嘴唇狠狠抖了幾下，死死盯著葉歸嵐，那坨藥材正在越變越小、越變越小，已經無限趨近于圓形，丹……要成了！
“你等等，等一下！”葉歸嵐猛然出聲，祭靈一副你到底怎么回事的樣子，葉歸嵐看著馬上要成型的藥丹，忍不住低聲發問，“這藥丹，該不會出來便是完美品質，一點瑕疵都沒有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