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覺醒既是巔峰,這樣的血脈之力只能掌握幾年,又有什么關系!有多少人想要這一時的絕對強大,都要不到,這樣的道理,那丫頭根本一點都不懂!”
“強者在世,才能流傳千古!”
萬俟無疆抬眸,盯著葉歸嵐。
“這樣的血脈,我怎么能任其湮滅。”
“無歸那丫頭,死的時候,應該沒有很痛苦吧。”
冷,從頭到腳的冷。
葉歸嵐只覺得自己被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寒冰之窟,心,冷透了。
“我娘的死……是你做的嗎?”
萬俟無疆的嘴角,又開始緩緩向兩邊咧開,“那丫頭喊我哥哥,我也沒有親手送走她,只是開啟了她必須死亡的這條路罷了。”
他嘴里,細白的牙齒在泛著陣陣寒光。
“還拿走了……這個。”
一個玻璃瓶子被拿了出來,萬俟無疆萬般珍重的捧在手心。
葉歸嵐卻看的,已經紅了一雙眼睛!
那里面漂浮著一枚靈種,散發著淡淡卻溫柔的光澤。
“我找到那丫頭的時候,靈種已經腐爛了,耗了我很大功夫才又凝聚了出來。”
萬俟無疆的那雙眼,盯著葉歸嵐。
“小歸嵐,想要嗎?”
燭年聽的完全愣住,它忍不住抱緊葉歸嵐的腦袋,它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葉歸嵐此刻的情緒,她就像是一潭死水,更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。
“夜家家主被抓走,要重塑的靈種不只我娘親一個吧。”
萬俟無疆微微挑眉,實在有些想不到這件事她竟然也知道。
“你,是那個組織里的什么人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你這孩子,竟然知道了這么多事情,無歸那丫頭當初是蠢的可以……而你,聰明的過頭了。”
寸頭青年咧著嘴角,五官已經完全開始扭曲。
“我已經不是萬俟一族的無疆,我是四座之一的無疆。”
四座……!
“小歸嵐如果聽話的話,這個就給你。”
萬俟無疆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玻璃瓶,“怎么樣?”
“別沖動!這男人邪門的狠,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!葉歸嵐!”
燭年的爪子用力,生怕葉歸嵐沖動的沖上去。
葉歸嵐站在原地,整個身體已經繃緊的仿若一塊搬磚!
她看著那枚靈種,想著殘存在自己體內屬于娘親的靈氣,想著為復活娘親付出奔走的親爹……
娘親喊他哥哥……他是她信任過的人啊!
萬俟一族在用著娘親的血契催發血脈之力,而萬俟無疆,將這枚靈種送入了那個組織。
凌朔那詭異的御獸能力,他制造的那些半人半獸……原來都是和這些相關。
他們在一口一口吃著娘親的血肉,現在竟然還要來問她,好不好吃?想不想要!
葉歸嵐的淚在眼眶里來回打轉,指尖已經扣進了肉里。
“你,做,夢。”
一道身影自不遠處走來,手里還拖著那條死掉的母蛇。
頂著雞窩頭的男人瞧了瞧萬俟無疆手里的玻璃瓶,瞳孔一縮。
這瘋子,把這東西都拿出來了。
“巫祝讓你回去。”
“他算老幾,也敢讓我做事?”
“……殿下找你。”
萬俟無疆微微回頭,男人頂著他手里的玻璃瓶。
“你把這東西拿出來,是要她死的意思?”
萬俟無疆手腕一轉,將玻璃瓶收了回去。
“既然是殿下開口……”
他抬眸瞧了瞧葉歸嵐,“小歸嵐,不識好歹,在這一點上你和無歸還真是一模一樣。”
“多謝夸獎。”
萬俟無疆一愣,又是一陣笑聲。
“放心,你死了之后,舅舅也會幫你重新做一枚靈種,和你娘的放在一起。”
“葉歸嵐,忍住!忍住啊!”
燭年拼命用意識喊著,獸眸盯著兩人。
“你先走,她交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