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……”
葉歸嵐在一邊,帶著哭腔喚了一聲,夜天溟一愣,猛然松開了手。
幾位長老沉默地站在那里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整個屋子里面,只有邢烈陽還能笑出來。
“當了邢烈陽近百年,自從那天帶我走的那個邢家人過去,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。”
邢烈陽站在那里,探手撓了撓頭發,“我在邢家沒有任何歸屬感,自知不應該再頂著這個姓氏。”
他輕笑著開口,“也是時候,舍棄掉這個姓氏,成為我該成為的人。”
夜天溟有些頹然的坐了下去,仿佛被瞬間抽干了力氣。
“這對于我來說,可是好事。”邢烈陽看著屋子里的人,“我可以成為真正的夜家人。”
邢烈陽回頭,看見了葉歸嵐梨花帶雨的小臉,有些懵,有些手忙假亂地給她擦眼淚,“你哭得這么慘做什么。”
“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……”葉歸嵐的淚水不斷滾落,誰知道御座靈是這么造出來的,若是知道、若是知道……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碰那個果實,不會!
這是夜家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血脈,這是爺爺好不容易尋回的兒子,這是老爹多年未見的兄弟,是和她血脈相連的親叔叔!
不要,不要,她不要!
“我不要徽章,不要徽章了……”葉歸嵐哭著開口,將邢烈陽一把抱住,“烈陽叔,不要走,求求你。”
對于葉歸嵐而言,四大家族之位的變化,一個接一個的后續朝著她砸來,讓她始料未及,根本無法承受。
先是眉間云,現在又是邢烈陽,她有些受不住了。
夜天溟坐在那里,手掌死死握緊,帶著劇烈的顫抖。
幾位長老也低垂著臉,滿眼皆是悲戚。
在這個位置上,有一些選擇夜家已經身不由己。
“不是,你們別這樣啊。”邢烈陽抬頭,“別搞得一副我要死了的樣子啊。”
夜天溟猛然抬頭,“你小子,知不知道要成為御座靈,是什么意思!”
“我知道啊,挖了自己的靈種,把這身體交出去啊。”
“你小子知道,怎么還能說出剛才的話!”夜天溟一身怒吼,老爺子被氣的又站了起來,“……那就是去赴死啊!”
葉歸嵐哭的更是抱緊了他,邢烈陽聽著她細小的抽泣,手狠狠拍了下腦門,“哎呀,我還以為是家里人能心意相通,看來還是要把話說明白才行。”
“小歸嵐,你先別哭了。”
邢烈陽探手拍了拍她的背部,有些無奈,“以我們家族的血脈之力,我復活不是遲早的事嘛。”
夜天溟氣的直接走了過來,一把扯開葉歸嵐,狠狠打了他的腦門一下。
“爹!疼啊!”
邢烈陽委屈的看他,手捂緊了自己的腦袋,夜天溟比方才更要生氣,還要動手的時候,葉歸嵐連忙攔了下來。
幾位長老也迅速過來,“烈陽,少說幾句!”
“你小子,到底知不知道夜家的血脈之力有多難覺醒,靈種復生之術,你以為是個夜家人都學得會嗎!”
夜天溟吼的臉紅脖子粗,“復活是遲早的事,你小子以為誰有這個能力復活你,啊?!”
“你給我滾出去,這件事和你沒關系,聽到了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