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所笨又不是第一次，況且葉歸嵐根本不在乎，她這樣的年紀在無我眼里，笨些蠢些才叫正常。
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頰，那團脫離的紅色靈氣作勢又要撲過來，沒等無我動作，葉歸嵐身影一閃直接到了它面前。
金色的獸眸盯著那團靈氣，葉歸嵐雙手直接探入其中，狠狠一扯，開始往自己的嘴巴里塞。
雙眼發亮的吞咽模樣，讓無我差點以為見到了祭靈。
在不遠處的某只看到葉歸嵐吞食自己靈氣的這個樣子，莫名輕輕顫抖了一下，引得月無爭低頭看它，諷刺地低語，“怎么，你竟然會害怕？”
某只的猩紅眼睛盯著葉歸嵐，雖然她吃的只是一小點，但它莫名覺得被她吃進去的那些，就是自己。
自己的靈氣被她全部吞入口中，自己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這些靈氣……都將被她拆吃入腹。
比起無爭，比起玄暉一族的家主，葉歸嵐才應該是它最害怕的那個。
她是真的，會吃了自己。
“嗝。”
所有的靈氣被葉歸嵐吞了下去，是一種說不出的暢快，她本就和其他人不一樣，可以直接吞食獸類靈氣，一路也是這么過來的。
這么一大團，而且還是來自無我的半身，不吃就是她虧了。
看著她吃的小臉通紅很是滿足的樣子，無我微微皺眉，是不是和祭靈呆久了，小無賴也成了吃貨？
“吃飽了？”
它開口，葉歸嵐憨憨一笑，又打了一個小嗝，“如果祭靈出現，肯定會說這些只夠塞牙縫。”
無我嘴角抽了一下，手輕輕扯了一下她的靈氣鎖鏈，“這里什么都沒有，準備出去了。”
本體和靈種都不在所謂的墓里，自然沒有逗留這里的必要。
葉歸嵐點點頭，“朝明和生滅的墓都是我拿走靈種自動崩裂，你的墓……”
“自己走。”
無我抓著靈氣鎖鏈回到了月無爭這邊，紅金的眼睛盯著被他狠踩在腳下動彈不得的某只，“什么都沒有，你和我都是空歡喜一場。”
猩紅獸眸看著它，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，我一點都不驚訝。”
無我冷哼，目光看向月無爭，“小子，準備好了沒有？”
“準備什么？”
月無爭看著它，“還是要像方才那樣讓它的靈氣融合進你那邊嗎？這樣風險太大了。”
他看著葉歸嵐衣服上的血跡，方才被洞穿的時候，若不是她喊了那一聲，他都想不顧一切地沖過去，還好理智占據了上風。
“如你所言，它太過狡猾，我不會再信它了。”
無我退后一步，將葉歸嵐的靈氣鎖鏈輕輕一扯，“以你和小無賴的身體為媒介，準備離開了。”
雖然沒全明白它的意思，月無爭直接探手，和葉歸嵐的交握在一起。
“等下不管傳來什么動靜，都不要大驚小怪。”
無我淡淡開口，金色靈氣自葉歸嵐的掌心而出，而月無爭這邊則是猩紅的一團。
如兩種完全不同的火焰交織，碰撞在一起，通過交握的兩只手掌，融合成一體。
莫名的滾燙溫度自兩人的掌心開始升騰，啪！什么地方，發出像是脆弱的蛋殼被打破的聲音。
咔咔咔！
隨著第一聲的破裂，更多碎裂的聲音緊隨其后。
像是什么力量在外面狠狠敲擊，這里的空間脆弱得被這力量一下下全部敲碎。
什么碎片落了下來，如碎裂的鏡片。
無數的碎片自上方落下，浮動到了月無爭和葉歸嵐眼前，碎片如鏡子般，折射而出的皆是不同的風景。
有天空，有海底，有山巒，有綠蔭。
無數的碎片展示著大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，葉歸嵐甚至還從其中一個碎片里見到了某種小昆蟲，它就趴伏在一片窄小的葉子上方吐了一個泡泡。
這碎地，仿佛不是墓，而是一個完整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