鑒于那次“喝醉”的不雅舉動,到了獅駝嶺后,姜糖就開始深刻“反思”自己不矜持的行為,也沒再去刻意搭訕成锽。
可那家伙似乎完全沒察覺到異常,還像往常那樣,吃飯、睡覺、練武,然后守在她門外履行貼身保鏢的職責。
姜糖對此很是心塞,如果不是那天后臺實實在在蹦出來的好感值,她都以為成锽是在鬧脾氣。
“唉,前路艱難啊!”姜糖唉聲嘆氣。
他最想做的事她都已經在幫他做了,實在想不到還有哪些可以下手的地方。
現在唯一的好處是,閆貫那夯貨被姜糖明里暗里的整了幾頓,終于不再跑她面前扎她的心了,她總算能好好睡個懶覺。
這天日上三竿,姜糖懶洋洋的起床洗漱完畢,琢磨著中午吃什么的時候,陳厚突然來報,說有客人到訪獅駝嶺。
“什么不客人無客人的,轟出去。”
她在這兒又沒什么認識的人,來的大多不懷好意,怎么能因為這些人影響她干飯的心情。
“主子,是明珠國的人。”陳厚強調。
“明珠國的人又怎么了?本女帝打交道從來不在乎是哪國的人,反正都打不過我東里,等等...”話說到一半,姜糖反應過來:“你說誰,明珠國的人?”
陳厚一擦額頭冷汗:“主子,您總算是想起來了,來的人是明珠國文樂公主,是您的——”
“明珠國,這不是幫助凌瓏的那三方勢力之一嗎,實力不強,膽子不小,眼光還差,找機會干掉他們,斬草除根、咔!”姜糖一呲牙,惡狠狠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她要拿這些送上門的菜給凌瓏一個下馬威,順便彌補自己在成锽那里受挫的幼小的心靈。
陳厚整個人都不好了,扭頭一臉求助的看向金娥。
“咳,主子。”金娥會意,調節了一下面部表情,善意提醒道:“這明珠國,是先皇后的母族。”
姜糖揚起的手瞬間僵在半空,艱難扭頭看向金娥:“是、是嗎,好尷尬呀。”
她怎么忘了,原主的娘親就是東里皇打到明珠國的時候,一見鐘情看上的,這么重要的事,她居然沒想起來。
那么——
姜糖突然想到一件事,既然明珠國是自己外公外婆家的,總不能幫著凌瓏對付自己吧。
貌似明珠國的那兩位,還對他們這唯一的外孫女心疼的緊。
只是她爹沉浸二人世界,就算是偶爾回明珠國也不帶她,導致原主人生兩次見到自家外婆,都是老人家耐不住思念,千里迢迢從明珠國趕到東里的。
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驚喜。
姜糖瞬間也不餓了,精神一振:“人到哪兒了?”
“剛上山。”
“那還等什么,姨母來了,我怎么能不去接一下呢?”姜糖從座位上爬起來,把剛梳理整齊的頭發又抓亂了些,隨意踢掉一只鞋子,原地蹦了兩下。
正要出門,卻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,姜糖扭頭鄭重對金娥吩咐道:“去把鹽罐兒那夯貨關起來,今天一天都不準出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