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系的,我早猜到了。”姜糖嘴角掛淚,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:“我去想一下明天的行程,大家記得收拾行李。”
這件事像一個暫停鍵,一直歡聲笑語鬧騰的不行的獅駝嶺突然安靜下來,就連一向沒啥腦子的閆貫都察覺到了不對,吃飯都少有的斯文了起來。
姜糖回去以后,就把自己關在屋里閉門不出,琢磨著自己是趁這個機會使個苦肉計,還是趕緊熬點藥灌下去,這么一耽擱又是一整天,腦袋暈暈乎乎的更難受了。
她關著門不讓人進,陳厚他們只當自家陛下還在演戲也沒在意,只有閆貫會盯著她的房間發呆半天,然后突然來一句“陛下不會想不開吧”嚇眾人一跳,此外也沒別的不同。
直到第二天眾人收拾好一切,來喊姜糖啟程,她才裹著小被子頭重腳輕地走了出來,把外面的人嚇的不輕。
“行了行了,只是前天晚上受了涼,過兩天就好了,鹽罐兒我警告你別嚎了,你主子我又不是死了。”姜糖頭大的瞪了閆貫一眼。
金娥不滿姜糖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,埋怨了她兩句,就吩咐加速啟程。
他們這些人身體都好得很,自己都想不起來多少年沒生過病,藥是沒有的,只能等下山以后去抓。
成锽站在三米外的地方,看著這邊忙忙碌碌,很想上來看看,但每次都被人組隔開來,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車,他才走到姜糖的馬車跟前。
“你想干啥?”閆貫警惕橫在中間,他看起來有點不待見成锽。
“鹽罐兒,回你的車上去,他現在還是我的護衛,不會傷害我。”姜糖帶著鼻音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:“還辛苦成锽駕車了。”
成锽眉頭皺起,不知為什么,她的話讓他心里堵得慌,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——
當初他們會選擇獅駝嶺暫住,離見云山莊近是最重要的原因。
早上出發,一路車馬不停,傍晚時分就已經到了見云山腳下。
幾個身著見云山莊服飾的弟子在山腳維持秩序,等到姜糖等人的馬車駛到跟前,就被人攔住。
那弟子打量幾人一眼,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,表情一變:“請幾位出示英雄帖。”
英雄帖?
那是啥玩意兒?
姜糖一愣,在場的都是朝堂之人,都沒參加過武林大會。
那弟子一看幾人表情,哪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臉上笑容未變,依舊恭敬的很:“幾位大俠,大會有規定,手持英雄帖之人才可參加武林大會,還請見諒。”
趕來參加武林大會的都是大佬,不是他能惹的。
“還有這規矩,英雄帖那是何物?”姜糖裹著厚厚的毯子走出馬車。
那弟子瞬間跟見了鬼似的面色大變,連忙后退數步與其余弟子站在一起,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:“朝堂中人一向不過問江湖事,東里國陛下此舉何意?”
現在誰還不知道東里國女帝想要吞并見云山莊,她此時出現在這里,不就正好證實了傳言不虛。
“你們這是什么話?”姜糖不樂意了:“本姑娘此次是跟著我這幫朋友參加武林大會的,我們是獅駝嶺好漢,誰告訴你我們是朝廷的了?”
姜糖杏眼一瞪:“你們是不是欺負我們人少?”
這、這是個什么說法?
你人哪里少了,再說了,您身邊這些人一個個內息深厚的,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,明明可以拼實力,非要跟人家比數量,當他們瞎是不是。
見云山莊地弟子氣急,但不管是姜糖的身份,還是她帶來的這些人的實力,都不允許他有什么大膽的想法,最后只好硬著頭皮一抱拳:“女帝陛下還請見諒,這規矩是死的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”
他是打定主意死守規矩,一定要將這些人拒之門外。
“什么女帝陛下女帝陛下的,我乃獅駝嶺女王大人,對了,那英雄帖是何物,呈上來我看看。”姜糖根本不接他的茬。
你說呈上去就呈上去,你以為是你是誰呀,憑什么聽你的?
見云山莊弟子心中過了一把嘴癮,這才猶豫了一秒鐘,就被四十多道兇神惡煞的眼睛盯上,雙腿瞬間開始打戰。
旁邊的弟子見狀,連忙從桌上取了一張請柬一樣的東西,哆哆嗦嗦的遞了過來:“這這這這就是英雄帖。”
姜糖接過翻開一看,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大字,右下角一行類似編號的數字。
“這不是也沒寫名字嗎?陳厚,去找后面的大俠們買幾個。”姜糖一副這都不是事兒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