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失蹤了,我以為他會來找你。”包恣臉上頭一次沒了玩世不恭的樣子,頭發抓的亂糟糟的,唉聲嘆氣的在她面前走來走去,從來到現在就沒閑過。
“你給我站好了,晃得我頭疼。”姜糖也顧不得許多,朝同組的學生說了聲抱歉,拉著包恣走到教室外面:“好好說,什么情況?他怎么就會來找我,我跟他又不熟,你才是他兄弟。”
為了不連累他,毫不猶豫禍水東引到她家,那可不是好兄弟嗎?
就是不知道,程瑝的事情包恣能知道多少。
“客氣個什么,你們前幾天不是還住一起?”包恣十分沒有眼力見兒,那大嗓門,隔著一扇門的實踐室明顯安靜了:“我找了他的房間,里面一堆都是你和你家人的生活照,還有——”
“打住,他現在不在我這里,直接說重點行不行?”姜糖急了,
程瑝為什么收集和她有關的信息,她已經猜到了八九分,自己心里清楚,連忙止住他繼續說這些沒用的消息。
再墨跡你家好兄弟可能就嗝屁了。
“前段時間程瑝突然消失,我打電話過去,他說在你那里避避風頭,過幾天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,話也不說,整天搗鼓電腦,還買了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。”
“這個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,還有一個月考試,你知道的,我平常雖然愛玩,但我爸對我要求很高,掛科了得被打死,我就在外面找了個補習班住了兩天,回來以后發現程瑝又不在了。”
“我等到第二天都沒等到人,就問了宿管,他說我離開的這幾天程瑝也沒回來,這次連電話都打不通,整個人都跟消失了一樣。”
“他這個人防人之心很重,在這學校除了我也沒什么朋友,如果要住在別的地方的話,我也只能想到你了。”
姜糖看著包恣簡直著急上火,這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。
“走,去你們宿舍看看。”姜糖脫掉身上的白大褂,向代課的學長請了假,跟著包恣一起朝教師公寓跑去。
作為N大最有名的教授之一,包教授自然分有一套小型教師公寓,只是他平時不怎么住,這就便宜了包恣。
程瑝跟包恣也算是發小,考到同一個學校以后跟著沾了光,也不住集體宿舍。
公寓里收拾得干干凈凈,只有小客廳的桌面一片狼藉。
她一進門視線就鎖定在桌面上,那里摞著幾個筆記本,還有兩個隨手扔著的包裝袋。
姜糖隨手撿起一個,看了眼上面的快遞信息。
微型錄音筆。
包裝袋下面,一個電腦沒有蓋嚴,姜糖找了充電器插上很快開機。
查找里面的搜索記錄,終于在一堆密密麻麻的記錄中找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。
精神病院。
里面是齊山精神病院的對外公布信息。
果然。
姜糖心頭一跳,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合上筆記本,對包恣說了一句幫我請個假,隨手順了不遠處的移動電源就往教室跑。
她的包還都在那里。
帶上手機和錢包,姜糖想了想,把自己租屋的鑰匙留在包恣那里,告訴他如果程瑝在她找到人之前回來,就給自己打個電話,若是他還沒地方住,這把鑰匙拿著,可以先住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