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糖怎么都沒想到,程瑝的房間簡直就是毒物的天堂。
腿上掛著一條碧綠的蛇,手臂上爬著一只蝎子,不遠處的窗戶上還耷拉著兩只青蛇同款。
話說這里可是沙漠,出現這個品種的蛇真的合理嗎?
“老、老板,你還活著不?”姜糖飛速把蝎子甩出去老遠,著急忙慌的要去探程瑝鼻息,才發現這家伙正睜著眼睛,一順不順的盯著她看。
“老板,你沒事啊。”姜糖抽抽鼻子,一臉的生無可戀:“我可能不行了,老板,臨死之前我能把這蛇燉了不,它咬我我吃它,也算因果報應了。”
程瑝面容冷肅,對她的話置若罔聞,視線落在還咬著她小腿的小青蛇身上:“你沒事?”
姜糖看看腿再看看他,有點自我懷疑:“老板,你是在問它還是問我?”
程瑝嘴角抽了抽,似乎是想說什么,組織良久都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無語。
【出去別說認識我!】系統莫名臉熱。
“咳。”姜糖尷尬地把視線移到腿上,斟酌良久,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答案:“我有事兒,它應該沒事兒,如果老板你同意我臨死前把它燉了,那我們倆肯定都有事兒。”
程瑝面帶思索,就在她以為他真要考慮給自己加餐的時候,這家伙突然起身,她一時不察,直接被掀了出去,然后——一屁股坐在那只被她甩出去的蝎子身上。
等她連忙爬起來,倒霉的蝎子已經變成平面的了。
“這...”
“赤尾蝎七千兩,碧玉兩顆毒牙一萬五千兩,門窗損壞一千兩...”她替那倒霉蝎子默哀的時候,程瑝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她面前,開始絮絮叨叨的數著她新增的債務。
姜糖連翻白眼:“老板,干脆湊個十萬兩嘛,反正我都還不起。”
她嘟囔著,盤腿坐在一邊兒,使勁兒把腿上的碧綠小蛇拔下來,拎到眼前大眼瞪小眼。
小腿已經被咬破,傷口極小,傷口泛黑明顯已經中毒,卻沒有血流出來。
明顯這小家伙還沒成年就出來打工了。
小家伙被她捏著各種掙扎,都被姜糖無視,她仰頭看著程瑝,眨巴眨巴眼睛:“老板,你救了我一命,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你,反正這小家伙也沒多少肉,吃了也不管飽,還是送給你塞牙縫,就當嘗個味兒。”
話聽著像是好話,可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呢?
“你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吃我的寵物?”程瑝看她一眼,伸手把小綠蛇奪了過去。
嘶——對啊,她跑上來是做什么來著?
“老板,有人要退房,在樓下等著交銀子。”差點把正事忘了。
一聽銀子,程瑝總是能爆發出驚人的潛力,一陣風吹過,剛才還在她面前擺造型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姜糖臉上笑容消失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。
掌心已經滲出了汗,上面一顆圓滾滾的解毒丸,昭示著她方才內心并不像表露出來的那樣輕松。
她以前也是研究這個的行家,那條蛇帶有劇毒無疑,至于自己為什么偏偏就沒有毒發,原因只能是程瑝下的毒。
總感覺事情不像系統說的那么簡單。
收拾好心情,姜糖重新掛上“我快死了我好可憐”的表情,姜糖準備去找程瑝匯報一下自己的工作,哪知一下樓就瞄到程瑝黑成鍋底的臉。
風頭不對,先溜為妙,匯報工作什么的,不差這一會兒。
“那個黑丫頭!”
一聲中氣十足的咆哮,喊得那叫一個痛徹心扉。
姜糖一抖,溜得更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