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的臉,熟悉的疤,讓姜糖瞬間想起了劇情中為程瑝引來殺身之禍的土匪。
有什么東西突然在腦中炸響,她不自覺地拉住程瑝的手,掌心攥出了汗水。
什么狗屁的意外,什么一時興起沙漠剿匪,這根本就是那對狗男女早就計劃好的。
這不靠譜的系統,傳輸的什么劇情,就算是崩壞,也要和真相沾邊兒才對。
“作甚?”程瑝也看到了那人,確認自己不認識,心中奇怪,悄悄在她手上寫道。
姜糖捏捏他的手,并未作聲,集中注意力聽著前面的動靜。
那男子聲音低沉,說的什么姜糖聽不太清,只有步盈盈的聲音隱約入耳。
“...派人去查,本宮就不信了,他們能藏得一絲不漏。”步盈盈被她激起的火氣顯然還不見消。
就在這時,有一人匆匆趕來,這人姜糖今日在百鳴宮見過,是步盈盈的貼身侍女。
“主子,下人來報,采薇宮那女人朝御花園來了,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了。”宮女氣喘吁吁,很艱難才把話說清楚。
“什么?”步盈盈一驚,連忙揮手讓男人退下:“她不是剛喚了太醫為那賤人醫病,怎得突然來這里,難不成是哪個告了密,想抓本宮一個私會男子不成?”
在深宮里呆得久了,步盈盈不管遇到什么事,難免都要往更深的地方想。
“走,現在不是和她正面沖突的時候。”步盈盈掃了四周,沿著與采薇宮相反的方向匆匆離開。
可惜他們怎么也想不到,還有人為了趕時間,目標準確地踩直線的。
確認幾人離開,姜糖緩緩吐出口氣,想著接下來的對策。
步盈盈這明顯是準備玩兒陰的了。
不對,這個世界的男女主就喜歡玩兒陰的。
“老板,你這控制人的手段不是挺多的嗎?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要不...你也陰險一下?”姜糖想來想去,不能對方都對她捅刀子了,她還講什么場面公平,有手段不用,天打雷劈。
他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吧。
“咳。”程瑝面色微微有點不自在:“已經控制了。”
“控制了?”姜糖一愣,她都還沒說,程瑝就已經想到并執行了:“你控制誰了?”
程瑝目光躲閃,被姜糖看得有些心虛:“就、就只是步家的幾個人。”
“只是?”
“步盈盈的爹娘、叔伯、堂哥、三姑六嬸、外祖父,還有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姜糖腦瓜子疼。
這叫“就只”?
除了步侍郎府看廚房見誰咬誰的大黃狗,怕是步盈盈整個娘家能說得上話的都在里面了吧。
姜糖一時竟不知該作何感想,該說這隊友給力嗎,明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不輕舉妄動,結果她進宮還沒多久,人就把步盈盈老窩給砸了。
“我是不是壞了你的計劃?”見她呆愣著不說話,程瑝有些不安。
“老板你太謙虛了。”姜糖一拍程瑝肩膀,拉著他往里窩了些:“老板,還沒問你突然跑宮里來做什么,還是大白天的,你忘了自己摸黑進來還被人一路追著錘了?”
【來自程瑝的怨念值+55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