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扇的力氣她是沒有了,等到那些妖獸在雕媽的訓斥下委屈巴巴地回了妖圖,她才終于緩過勁兒來,被寧臻背著趕往下一處地點。
此時,那位在姜糖那里丟了大人的渡劫期修仙者正跪在一出木屋面前,哭訴著自己前些日子遭的罪,希望自家老爹能先把手里的事放放,去給自己找回場子。
“滾!我再說一遍,給我滾!”里面那人的聲音渾厚,卻有些斷斷續續的,似乎受了傷。
“爹,孩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您都不聞不問,您對得起我死去的娘親嗎?”那渡劫期見一哭不管用,果斷開始二鬧了。
這句話似乎觸動到了里面人的禁忌,木門轟地飛了出去,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飛了出來,枯瘦的手一招,就要把他提起來。
就在這時,一股龐大的氣息靠近,老者動作頓住,仰頭看去,就見一人御劍帶著另外兩人,流星般劃到眼前。
第一次帶師尊飛行居然沒出什么岔子,終于安全落地的云小蕪松了口氣,收起飛劍看向面前的老頭,越看越是眼熟:“欸?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”
那老者早就注意到云小蕪了,聽她開口更是確認了什么,眼睛瞬間變得血紅一片,祭出飛劍就朝她殺來:“居然是你!天煞的小兒,拿命來!”
姜糖懵了,她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把玉扇祭出擋在云小蕪面前,同時召喚出她的妖獸大軍:“你個老不死的怎么不講武德,連個意思一下的開場都沒有,直接就下死手?”
嘴上還在喊著別人不講武德的姜糖,已經很理直氣壯的指揮著妖獸大軍往前沖了。
能以多欺少,誰不用誰是傻子。
同時,她后退一步,運起全身靈力,直接在戰場上方下起了雪。
姜糖嘴角溢血,她翻轉著玉扇,扇面上居然已經出現了數道裂痕。
果然是大乘期的大佬,即便隨意一劍,依然不可輕視。
讓她意外的是,那位大乘期似乎失了智一樣,對妖獸們的攻擊幾乎就是半無視狀態,紅著眼睛就是要殺云小蕪。
姜糖詫異地看了她兩眼,直接喊了雕媽抓起她就跑。
好好的風箏戰術不用豈不是可惜了。
沒過多久,堂堂大乘期的高手,居然就這么被她給風箏死了。
而剩下的那個渡劫期看樣子,也是一個被丹藥強行提升上來的水貨,一群妖獸的圍攻下很快嗝屁。
這場架的得出乎意料的輕松,卻讓人心中難受的很。
她準備了這么大的陣仗,接過就打了這么一會兒就完了?
姜糖看向云小蕪,如果不是她,那大乘期絕對不會瞬間失去理智。
被她看得心里發毛,云小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:“師尊,您還記得正陽宗嗎?”
正陽宗?
那不是她剛過來的時候,送云小蕪過去的地方嗎?
她點頭,等著對方的后文。
“我被妖獸襲擊,后來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正陽宗,當時不知吃了什么東西,體內靈力不受控制的亂竄,強行覺醒了五系靈根。”云小蕪對對手指,然后看了眼不遠處死不瞑目的大乘期:“當時,這個老頭就在我身邊修煉來著,似乎到了很關鍵的時候,被我一打擾,然后就...前功盡棄了。”
姜糖木住,大腦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“師尊,這也不能怪徒兒。”云小蕪委屈巴巴的看了她一眼:“這家伙也不知道在那里閉關多久了,身上都是石塊兒和雜草,徒兒根本就沒發現那里有個人,也不是故意打擾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