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瘋了嗎?”江蠱竹大驚,見餐桌那邊的人開始看過來,連忙壓低聲音:“你忘了我說的話了?那里的厲鬼厲害得很,你的武器再厲害,頂多對付一兩個,還能對付一群不成?”
她現在已經想清楚了,眼前這家伙氣人是氣人了點,也不能真看著她去送死,怎么說也是如今的一大主力,和剩下的那些人一比,還是非常靠得住的。
“笨。”姜糖瞟了她一眼:“飯店里危險,咱就把他拉出來,引怪知道不,這怪聰明了點,大致的流程還是一樣的。”
說著她把手里的大寶劍遞給江蠱竹,劍袋留在自己身上:“明天一早,讓河神先看著他們繼續開工,你跟我出去一趟...”
她湊近過去,小心念叨了幾句,江蠱竹眼睛越瞪越大:“這能行嗎?”
“放心。”姜糖一拍她肩膀:“干這一票大的,咱們在這世界就算是暫時立足了,趁著這個機會,你把自己知道的關于飯店的事,都告訴我。”
——
第二天一早,眾人被河神帶著繼續開工,卻是沒人見到那兩位女大佬。
要不是河神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,他們都懷疑對方對那兩位下手了。
姜糖此時已經溜達到地下車庫的另一邊了。
江蠱竹口中的飯店和車庫的距離比河要近,畢竟這樣生活化的東西,離小區近一點也是情有可原。
她在距離飯店五十米外的地方晃悠了好幾圈了,看看頭頂的太陽,掏出折起的劍袋抹了把額頭的汗又塞回口袋,然后躲到了大片的樹蔭里去。
劍袋出現的瞬間,似有一股寒意從飯店彌漫開來。
不一會兒,飯店臨院的木門打開,一個身穿粗布麻衣、包著頭巾的人緩緩走出,手里舉著一把比正常傘大了足足五倍的遮陽傘,小心翼翼朝她的位置走來。
姜糖只當沒看見,視線一直落在飯店大門上,愁容滿面的樣子,像極了流浪的可憐孩子。
“那個...你有什么難事嗎?看樣子也挺累的,不如到前面的飯店坐坐?”那麻衣男人走到姜糖面前停下,即便撐著傘,依然往她這不大的樹蔭下擠,直到陰影把自己罩的嚴嚴實實,才松了口氣。
姜糖抬頭看了他一眼,一臉惆悵地嘆了口氣:“我也想啊,可是我沒有錢,哪能去得起這么好的飯店呢?”
“這...”那人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茬:“放心去吧,飯店老板善良的很,不會收你飯錢。”
“不可能,哪有那么好的人?”姜糖義正言辭:“老板做生意也不容易,就算他不要,我寧愿餓死,也不可能吃白食的。”
【來自剝皮厲鬼的怨念值+167。】
“實在不行,你放心吃飯,飯錢算在我賬上。”那男人急了,視線不離地面的影子,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偏到陽光下。
“你?”姜糖抬頭上下打量他一眼:“你也不像是能出得起飯錢的啊,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去吃霸王餐,然后看我挨揍吧?你這人太壞了,除非你讓我看看你的銀子,不然我是不會去的。”
【來自剝皮厲鬼的怨念值+666。】
“你等著,我這就去取。”這人咬著牙說了一聲,小心翼翼舉著那傘,一路刷著怨念值回去,不一會兒就提著一個超大號的錢袋回來,抖開給姜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