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自覺把頭埋那么低了,你怎么還點我名呢?
姜糖耐心漸無,隨手在傘下涌動的霧氣中劃出一劍:“你們這些做鬼的,怎么比那倆男的挖河還墨跡,河神,交給你了。”
在這方面,河神是過來人,一定知道怎么說服一只迷途的羔羊。
【來自陳朝陽的怨念值+666。】
【來自王力的怨念值+666。】
這倆人氣急,自打遇上這女人,他們倆就沒得過一句好話。
河神的話看起來還是很有作用的,不一會兒,一向表現得很硬氣的剝皮鬼就崩了,哭嚎聲離得那么遠都聽得清清楚楚:“我真的是王鐵柱!”
姜糖皺眉:“這怎么還死不承認呢?揍他!”
還在看著他的傘羨慕嫉妒恨的一眾玩家丟下手里的工具一擁而上,有河神看著,還站在正午的烈日下,剝皮鬼只顧得上護住自己的傘,然后抱頭。
“喂,你們別太過分,我可是厲鬼,分分鐘撕了你們的那種。”
“警告你不要動我的傘,我真的會發脾氣的。”
“那個不要臉的薅我頭發,還講不講道...靠,薅頭發能忍,搶傘不能忍,我跟你們拼了。”
叫罵聲不斷從人堆里冒出來,姜糖坐在抱著大寶劍,一邊用手扇風,一邊和江蠱竹商量著明天換角色繼續釣魚的事兒。
“那明天過后怎么辦?”江蠱竹對她的話倒是沒有異議,而是擔心起后面的事。
眼看這才三百多米的挖河工程,現在才進行了十分之一,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
“莫慌,你看他們那群人。”姜糖朝打成一團的人堆努努嘴:“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沒力氣的樣子,我們倆這張臉不能用了,那不是還有那些人嗎?”
【來自江蠱竹的怨念值+5。】
“可是,他們去,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”江蠱竹皺眉,卻換來姜糖一個奇怪的眼神:“我們作為第一批探路人去的時候,難道不是冒著更大的生命危險?”
江蠱竹一愣,低頭不語。
這孩子在祭司府并未見過真正險惡的人心,公孫祭司又對她不錯,即便是入了這混亂的世道,一時也改不了那種慣性慈悲。
沒有誰是生來就要為別人犧牲的,我愿意去做,并不代表天經地義就應該我去做。
許久,眾玩家也打累了,紛紛停手,其中幾個也不知是不是這兩天被壓迫狠了,打完人看姜糖的眼神都有點心虛,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對方當成她揍了。
姜糖絲毫不在意這點,她上前兩步,居高臨下看著剝皮鬼:“想好要不要說實話了嗎?我們待鬼其實很不錯的,你看河神,他以前和你一樣,好好表現,你以后和他一樣。”
【來自剝皮厲鬼的怨念值+999。】
“我...我就叫王鐵柱。”剝皮鬼艱難爬起來,頭發亂糟糟的,身上的麻衣也不知是什么材質做的,絲毫沒有破損,只是那氣勢弱了下來,形象凄慘了點。
“喲?還真是有骨氣,這個時候都不肯說?”姜糖冷笑,她專治各種嘴硬的鬼:“你們,繼續挖,河神,你也來,照著這里挖,對,從那邊繞過去,睡眠足夠寬,地兒不需要太大。”
等到天色再一次暗下來的時候,姜糖帶著一眾玩家回去啃面。
而在他們的工程地點,一個只有半米長寬的地面,僅夠一人立足,四面環水,中間剝皮鬼撐著沒剩幾片布的傘搖搖欲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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